这张脸和阿黛尔相似度有多少呢?
这么说吧,如果楚斩雨戴上假发,再用化妆品把脸上偏向硬朗的男性线条柔滑一点,那就和阿黛尔一模一样。
那份文件里说不能告诉楚斩雨,但是光询问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应该是可以的。
“你知道阿黛尔·辛普森吗?”陈清野问道,一只手用茶匙搅拌着茶。
“挺耳熟的名字。”楚斩雨回答。
陈清野把照片交给他,楚斩雨接过来看了一眼:“很漂亮的姑娘,如果我见过的话,应该不至于忘记。”
楚斩雨的表情很自然。
陈清野斟酌一二,正准备再接着旁敲侧击地问他时,却被走廊外边一阵鬼哭狼嚎的尖叫声打断了。
“吵什么吵?!”他拉开房间的门,向下面呵斥道:“不知道有客人吗?”
一个满身是血的研究员迈着快捷的小步子冲上来,口齿不清道:“有人发疯了!”
“什么情况?”楚斩雨把开水烫的茶一饮而尽,也走到门口,“怎么伤这么重?”
“不是我的血,是唐尼专员的!他正在自残,我们根本拦不住!”女研究员很狼狈,用手指指了指下面,“他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样,不分差别地攻击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现在大家都躲起来了。”
二人这时才意识到外面除了嚎叫声,实在过于安静,陈清野转身回去穿隔离服,楚斩雨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有没有人受伤?”
女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带我们去。”陈清野转眼间就穿好了防护服,楚斩雨象征性地戴了个隔离面罩,跟上女研究员的步伐,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走廊尽头,一个人,或者说,不知道是不是能被称为“人”的人型生物,挨着“安全通道”的绿色标志不断地打滚,用长长的指甲抠挖着自己的太阳穴,周围到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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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这个出血量,这个人怎么可能还活着?楚斩雨眼眸一凝,抬手拦住其他二人跟上来的步子,他摘下面罩丢在地上,随手抄起一边的消防锤,向着那人慢慢地走去。
暂时先用人称呼他吧,这个人不断地挖着自己的身体部位,另一只手拿着不知从哪来的水果刀,像解冻骨头一样不断地刮着大腿,肉下面已经露出森森的白骨,血混合着汗水流到楚斩雨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