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我刚才就在想,要不我就让童童来拿发票好了,这样肯定能见到,”虞移斜眼瞟了陈言一下,陈言很认真的在看书,“但是这样会不会很刻意,说真的我觉得童童够主动了,学长居然还这个样子,弄的我都有点想把他拎起来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了,他现在抱着我那本有机化学在看呢,你都不知道,他居然还有心思吃糖呢,我刚接到他的时候,他说话都是一股巧克力糖的味道。”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敏锐还是迟钝,”米新荷发来一个笑哭的表情包,“你觉得陈言学长是那种主动去买巧克力糖吃的人吗?”
“你的意思是这个糖是童童买的吗?”虞移又瞟了陈言一下,陈言还是在看书,杯子里的茶水冒着热气,“有可能哎,童童好像比较喜欢巧克力,学长住院的时候你买的那一袋巧克力蛋糕卷全是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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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觉得要不等等看?”米新荷导师还没发完火,“我先把火锅店定了吧,你留点神看我那个学弟通知你吧,不过我感觉,这种再开的评审会可没那么容易结束,没争议的话怎么可能会再开一次呢,没准儿这一上午就白搭了,你看中午怎么把你的好学长安排一下比较好吧。”
“带回家可能就是乱了点,”虞移家因为厨房天花板掉了的问题,现在厨房里抢救出来还能用的东西都放在客厅里,就有点乱糟糟的,“对了,我奶奶说虞秩的那个孩子明天一百天了,让我记得发点祝福语什么的。”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快,”米新荷发来一个火锅店订位成功的信息截图,“我还停留在他刚出生不久的阶段,你奶奶让你祝福你就祝福呗,说几句好听话又不会掉什么肉,你不喜欢你弟,和你弟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用我老师的话来说是你给我大大方方的啊。”
“大方大方,包的包的,”虞移抿着嘴笑,他是真的太喜欢和米新荷说话了,总是几句话就让他心情愉悦,“要不我给学长定个酒店吧,毕竟他肯定不会睡我的床,客厅现在也没地方再放一张床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行,”米新荷感觉自己老师这边应该是差不多要结束了,“我感觉我老板说的差不多了,先不和你聊了,你多留神点学弟的信息,我这边结束了我就去找你们。”
十点半,陈言在虞移的陪同下和这位老教授,据虞移介绍这位是悦省领军人才,有国务院津贴的,反正就特别厉害就对了的学术大拿,见了一面,居然是个非常温和简朴的老太太,说话也没有踏实医生那么程式化,也不掉书袋,让陈言觉得还挺亲切的。
坐在一起聊聊天时间就过得很快,这位老教授倒是也没有一上来就给陈言看病,也没让填表做测评什么的,很认真的询问了一下陈言上次发病的情况,又了解了一下陈言的身体状况,说看陈言这个状态其实还是挺不错的,有一些患者情况严重的生活甚至不能自理,还会有一些其他精神方面的并发疾病,然后又说现在看着还不错,并不等于以后都会还不错,心理疾病的诱因又多又复杂,难以全面防范,退行反复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在完全治愈,或者说病情得到有效控制之前,患者肯定是需要一个有效陪护的,虞移在旁边一边听一边记笔记,时不时还疯狂点头,一脸的学到了受教育了的表情。
眼看聊着聊着就已经放学了,因为这位老教授说下午就要出差去外地评审,所以这次会面才不得不赶紧结束,米新荷组会也终于开完了,已经在教育学院大楼下面等着陈言和虞移了。
老教授有个国家级项目,专门就是做创伤应激反应康复实践的,陈言这个病例,同时具备典型性和复杂性,而且陈言本人不管是学历层次还是交流沟通等各种能力,都非常优质,是一个很理想的研究对象,这位教授当即就对陈言发出了作为研究对象参与该项目的邀请,并也特别说了这个是有偿的,然后又把项目相关材料和协议书给陈言都拿了,让陈言回去看看考虑考虑。
陈言和虞移先从办公室出来,正好放学电梯比较不好等,三楼也不算高,两个人干脆走楼梯了,刚走到楼梯口碰见一个微微胖的男孩子从楼上下来,身上背着个书包沉甸甸的一看里面就是有台电脑,见到虞移挺热情的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