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玥童说完愣了一下,也是那天,买绵绵冰的时候,他们隔着马路看到了等着虞移捞鱼的陈言。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时虞移身边隔着很远的那个伴奏,就那个键盘,就是米新荷,”陈言当然记得那一天,虞移唱的什么他可以忘,坐在他身边一边记录女儿演出一边疯狂聊天的那对父母他可真的忘不了一点点,“就那个渔网袜双马尾。”
“那个是米学姐吗?”葛玥童惊讶的转过脸来,想从陈言脸上的表情确定一下这句话的真实性,“反差也太大了吧,不过她很适合这种哥特式妆容哎,我们当时都在说就看这个键盘手的技术这一趟都没白来啊,但凡虞移学长不是那个粉头发,估计都没什么人看他了。”
“说到这儿,”陈言拿起一个煮花生,本地产的很新鲜,个头不大非常饱满,“那天陪你听演唱会的那个男孩子,后来去哪儿了啊?”
葛玥童耳朵里先是嗡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陈言会在现场注意到自己,其实之前她也有想过,毕竟陈言都能陪着虞移捞金鱼,那估计也会在台下看虞移唱歌的,会场本来也就不大,自己被喷到饮料跳起来这事儿,还是引起了一点点小小的注意的,估计可能会被陈言注意到,当时这点小小的心思在葛玥童心里徘徊了好几天,后来也就慢慢的给淡忘了,今天陈言突然提起来,葛玥童有种挺复杂的感觉,高兴惊讶占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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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大学同学,在迎城工作,当时住在迎大附近,”葛玥童也有好一阵子没和黄玮铭联系了,“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后来他换工作了搬家了,有女朋友了,就见的少了。”
“有女朋友了?”陈言手指尖捏开一个花生,笑了一下,“我当时看着你们两个,我以为是男女朋友呢,最起码也是有点能发展的意思,怎么又有女朋友了,分手了?还是他被你拒绝了?”
“没有,”葛玥童回答的也很实诚,“我和他都觉得,然后我的朋友们也觉得,我和他不搭,不对盘,不在一个频道上,然后他刚好遇到一个和他非常登对的女孩子,也很喜欢他,两个人就很自然也很顺利的在一起了。”
“不过大家都说不对盘,确实要谨慎考虑,”陈言又拿起一个小花生,“不过你们还很年轻,试错成本很低,可以多尝试。”
“不过其实那天我也有看到你,”葛玥童还能想起来一米八几的虞移跟着一群小朋友和女孩子捞金鱼的样子,“就是当时虞老师在捞金鱼,你拎着个盒子在旁边看手机还等他来着,你手上拿着一个好大的风车还挺好看的。”
“这我就没注意到了,”陈言抽了一张纸巾放在桌面上,“我当时正在搜为什么中青年男性会突然出现幼稚行为和青春期行为,然后搜出来的结果都是神经分裂,而且我当时等的有点不耐烦了,那环境太吵了,虞移又磨蹭,我是真想给他一脚踹那个池子里去。”
“但是我看得出来当时虞老师特别高兴来着,”葛玥童给陈言倒一杯百香果,常温的,陈言现在还是少喝凉的,葛玥童都小心注意着,“我们有个学姐说你看上去简直都像虞老师的老父亲来着。”
“这样啊,”陈言对于这些小花生的兴趣明显捏大于吃,欣然接受了虞移老父亲这个称号,手上也没闲着,就这么说着话的一会儿功夫,噼啪噼啪捏开好几个了,然后把花生仁都放在刚才那张纸巾上,一粒一粒挺饱满的,“那年寒假结束我送虞移去上学,看到你们两个在你们学校那个大草坪上了,我那时候还挺高兴的,我觉得那个男孩子很不错,狂欢节又见了一次,感觉你们还挺亲密的,谁知道你们最后没走到一起啊。”
“大草坪?”葛玥童一时根本对不上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和黄玮铭经常在中心大草坪约见面,她只是惊讶于原来在她根本没注意到的时候,陈言居然也在迎大,还看到了她和黄玮铭,这几天下来光是他们两个能对上的彼此不知道的见面,都有好几回了,“寒假以后的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