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曹阿姨,我新工作要办入职手续了,”虞移知道曹阿姨还给他留了端午节的粽子,虞移之前随口一说的咸蛋黄好吃,曹阿姨每个粽子都放了两个,以前虞移特别愿意往陈言家跑,陈言赶都赶不走的类型,现在虞移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陈言就会想到陈言坐在餐桌边问他吃早饭了没那种轻描淡写完全没把自己的感受当回事,虞移就觉得很委屈,“所以最近真的很忙呢。”
“那祝贺你呀,找到工作以后就会变得很忙了,要开始真的当个大人了,”曹阿姨专门发微信来显然也不是真的要找虞移闲聊,作为曹阿姨有联系方式且唯一一个很熟悉的陈言的朋友,曹阿姨现在也想不出来除了找虞移还有谁比较合适,“阿姨也知道这时候打扰你不合适,但是阿姨也不知道还能再找谁了。”
“不会是学长出了什么事吧?”虞移本来打的是陈言两个字,但是感觉很别扭,犹犹豫豫删了改成了学长,“他那个人命很大的不会有事的,曹阿姨你别太担心了。”
“他现在身体也没多好,但是最近一直在忙呢,劳心劳力的,早上吃了点小米糕,上楼去换了个衣服就全吐了,还当我不知道呢,说什么都非要出门,这几天总是出去,拦都拦不住,宋总也劝,没用,”曹阿姨说的已经很委婉了,自从上次家里来了几位警官,陈言先是把人送走了以后在楼上安安静静坐着发了很久的呆,就开始强撑着身体忙碌起来了,曹阿姨觉得就现在陈言这个身体情况根本不适合这样劳心劳力,自己劝也没用,又想不出办法,况且她感觉向激川也是个管不住陈言的,可能也就只有虞移了,“今天出去到现在了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中午吃饭没有,发信息也一直没回复。”
“阿姨你知道学长这是在为什么事情这么忙吗?”虞移也想不出来,如果是董承玺的这个案子,自然有向激川来处理,犯不着陈言自己这么辛苦,桦林制衣就更不可能了,从小张每天的朋友圈来看厂里也是风平浪静一切正常,能带上齐叔一起忙的事情,肯定和自己或者向激川没关系,陈言的社交一向很单调,想到这虞移突然心里紧了一下,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打字,“不会是童童出了什么事吧,阿姨你都知道些什么,能先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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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移下了飞机直接乘地铁直奔高铁站,虽然上次他就已经发誓自己要是再管陈言的任何事自己就是一条狗,现在也只好一边刷卡进站飞奔上车一边在心里汪汪汪了。
前城警方采集了董青山和葛玥童的生物学样本以后,本来以为现阶段为了等待比对结果也只好先暂停案件其他调查,陈言就带着葛玥童的委托代理材料登门了解情况了。
陈言虽然一直没有从业,但他真的是个律师,当年和他一起撘班子讨债的法务大哥亲自把陈言介绍进了他师兄的律所实习,陈言第二年就拿到了执业资格,然后就这么一直干裁缝干到了现在,葛玥童的委托材料,是她去迎城上研究生之前陈言让她签的,初衷是毕竟葛玥童要独自出门去外地上学了,又没个什么亲人,万一遇上点什么糟心事总算还有个律师可以指望,结果葛玥童当时一听陈言说要签字,看都没看内容拿起来就签了,陈言也不太确定这姑娘是真的傻还是太相信自己,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这份委托材料还真的是很有必要。
陈言也没想到这份材料会派上这么一个用场,警察们来玉成村走访调查的时候陈言不掏出来,第一是这样多少显得有些像在和警方对抗,而且陈言当时是真的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管葛玥童的事情了,她长大了,有她自己的家人了,但是送走了警察陈言心里两股力量就开始拼命打架,理智说这件事还是得管,董青山这种狗东西就是个附骨之蛆,想要祸害葛玥童一辈子实在是太容易了,感情说这件事还是别管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办公室里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还是很耐心的,把目前可以和律师同步的信息都做了一个共享,陈言也没想到葛玥童这边已经配合到DNA都采集完毕了,不过想想也是,不论是不是亲生子女,婚生子女都得承担这个赡养义务,估计葛玥童要么也是已经了解了这一点,要么是真的傻,陈言个人觉得可能是后者,毕竟从自己受伤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这姑娘感觉是不怎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