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家属现在要做什么呢?”向激川帮着给陈言穿好衣服,正在扣扣子,“就他现在这个情况,您看需要什么我们都配合。”
“现阶段还是好好休息,”医生又拿起刚才护士记录的东西翻看着,“毕竟他的外伤情况也还是挺严重的,会诊的事情我尽快沟通一下,你们还是先用心陪护,看能不能先把这个营养支持的阶段给结束掉,能恢复吃喝就更好一点,光靠输液维持不了多久的。”
医生又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往外走的时候迎面碰上虞移,虞移显然是哭够了情绪稳定了,可能也就没注意自己和医生护士擦肩而过,进来以后也站在陈言的病床边上看了看,然后坐在了陈言的床尾。
米新荷去洗了个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病房里这四个人都沉默着,陈言是好像在发呆一样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葛玥童背靠着储物柜站着咬着下嘴唇,向激川坐在陈言床头抱着胳膊若有所思,虞移坐在陈言床尾低着头看他自己的手。
米新荷眼前又浮现出那天陈言来迎大找她的样子,干干净净的一个人,看上去聪明冷静,一双眼睛目光热情,说话很有分寸,举止得体,善于察言观色,情商很高,说出来的话总是能准确贴合对方的内心,让人很难一直对他保持警惕。
再看现在病床上的陈言,米新荷是研究机械制造的,虽然他们在实验室开起玩笑也会说有器灵之类的,但是内心都还是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看到陈言这个样子,再看病房里这个诡异的气氛,米新荷突然觉得难道真要找个什么大姨大娘的来给陈言叫一叫?没准儿真能叫回来呢?然后又惊觉自己这都是在想什么呢,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些荒唐的想法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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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向激川的手机突兀的炸响,病房里这份古怪的沉默估计很难打破,向激川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甚至都带起了回音,向激川掏出手机,打电话来的是位臻一。
位臻一睡醒了全身都好痛,好不容易才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到,一看信息向激川说陈言醒了,这让位臻一也忍不住的很高兴,赶紧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谁知道电话一接起来向激川的语气语调都很不对,位臻一听得出来这不是陈言好转了该有的语气,刚才还很雀跃的那股高兴劲儿一下就被浇灭了,她很紧张的问向激川到底出什么事了,向激川声音还是温柔的,但是难掩悲伤,说陈言人是清醒过来了,但是他的脑子好像没有,现在的陈言就像一台没有主机的显示器,开机关机也只不过是屏幕亮不亮而已。
位臻一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再好好赖赖床,赶紧起床找衣服准备去洗个澡,电话里向激川还问位臻一想吃什么他来点外卖,又叮嘱位臻一好好休息,还说他晚点要是能走了会回来找她,位臻一说早餐还是需要的,她现在确实的两腿发软,其余就免了,她吃完饭就会赶到医院,也不给向激川拒绝的机会,只说要吃馄饨让向激川搞快点,就挂断了电话。
位臻一的电话刚刚挂断,向激川就接到了律师打来的电话,说是律所这边盯着董承豪他们的人刚刚跟着这对母子又坐公交车往前城监狱去了,估计是昨天没有预约上,今天还得再去约,约到了也未必当天能见到,向激川感觉的出来,这对母子不探监成功是不会有别的动作的,所以只说让律师盯紧些,律师又说警方那边目前没有什么新的信息同步过来,问医院这边情况怎么样。
向激川叹了口气,说这边,这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