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大学生?”终于通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向激川左转进入一条相对窄的街道,总算是快到家了。
“我吗?”陈言靠在椅背上晃了晃头“我是那种很肮脏的愚蠢。”
陈言对自己一向狗嘴吐不出象牙,向激川不觉得很新鲜;“这小张真有事找你就不能发个微信什么的先和你说一下什么事吗?”
“我没加他,”陈言没睡好真的很疲倦,说话都带着一丝漏气的感觉“这些孩子都太吵了,给我钱我都忍不了,何况这个还从我这领工资。”
“你不会神经衰弱了吧?”说到小朋友很吵向激川突然就想到陈言这个年假说的最多的就是吵死了三个字,再结合陈言现在失眠没精神的样子“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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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陈言看着窗外向激川家小区门口的保安亭“我的神经没那么容易出问题,不像你个神经病。”
知道陈言无辣不欢,向激川特地点了一家湘菜馆,看包装倒十分精致,只是陈言的状态并不很好,甚至头顶的那一撮头发都有点耷拉下来了。
“你看什么呢?”陈言正在拆外卖包装“点的这家很贵吧,看这个包装弄得跟皇宫传膳一样,一个小炒肉至于吗?”
“我感觉你不对劲,你那缕头发都没那么直了。”向激川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双筷子。
“该理发了,”陈言好容易把这个外观像个多层古代食盒的外卖盒子拆开,正在往外拿菜“晚上没安排我们就去吧,这菜看着一般啊。”
“堵车点的你将就将就,这么冷的天我上哪给你弄好吃的,”向激川拉开椅子坐下“晚上带你吃点好的。”
“你这次休假时间这么长啊?”陈言把三个菜摆在桌子上,因为戴着眼罩眼镜总往下掉,所以经常伸手去扶着“这米饭看着还行。”
“武珩很想争取一下买版权的事情,但是我们这种没有存在感的角色想办成这种事哪那么容易,就僵在那里了,而且今年到现在都没领到基本工作量,我感觉我可能要被优化了。”向激川吃辣椒不如陈言在行,所以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一杯冰水。
“其实我倒是不担心你没工作,”陈言迟迟没开吃,好像手里的筷子很沉重一样“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怎么说的来着?”
“记得啊,我要失业了你卖身养我,等你老了卖不动了我当钢琴家教养你。”向激川应该是饿了,吃的很快。
“最重要的地方怎没说呢?”陈言勉强提起胃口扒了一口干米饭“要是我死了……”
“要是你死了就把你的柚子树砍了给你做成骨灰盒,找个朝南的坟地把你尽量埋高点然后卷上你的所有资产麻溜跑路。”向激川显然不是很喜欢后面这段,好像这些字很烫一样飞快的过了一遍嘴。
“Nice!”陈言这句夸奖显然发自内心,又扒了一口干米饭。
就在向激川想要劝陈言多少吃点菜的时候,陈言手机又响了。
向激川知道陈言的手机铃声一直都是这首VIvi,听着好像很欢乐,其实真的不是一首快乐的歌,这次陈言倒是没有很快把手机静掉,而是犹豫了犹豫按下了接听+扬声器。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很兴奋的:“哇塞接通了谢谢宋总,我出去打哈。”
向激川好像有点明白这是谁打来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