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廷圣旨抵达西域前线时,项羽前军早已攻克了龟兹都城,如今龟兹国一众勋贵都拼死守在皇宫之内负隅顽抗,期盼着出使大秦的官员能够带来大秦皇帝的退兵谕令。
龟兹国主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万分,此时正在怒骂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尤利太子。
“混账子,混账子,好端端的,你惹秦朝这头虎狼干什么?嗯?素日里在王宫里蛮横一些也就罢了,如今你惹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祸端出来,你说说,怎么收场?怎么收场?”
此时的尤利也是颇为嘴硬,一脸的不服气,“不过是杀了一些贱民罢了,秦廷也不过是要个态度而已,咱们现在送去那么多的金银牛羊,难道还抵不了那些贱民的命吗?他大秦真要是敢行灭国之事,其他诸国岂能坐视不管......”
尤利话未说完,那龟兹国主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秦廷如何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都是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再说了,那些金银在我国还算是有些份量,真要是搁在地大物博的秦朝,未必入得了人家的眼,你个混账子,死到临头还不知罪,你真以为秦朝会怕了所谓诸国联名?要真是这样,无论是昔日的西羌,亦或是托弥、于阗,岂会国灭族亡?”
“那.......”尤利依旧一副不知死的模样,“我就不信秦廷会为了数十个贱民便与整个西域三十四国为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孔雀国又怎么会......”
“他们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们?割地赔款,丢尽了王室颜面,他们真要再开战端,能不能越过那韩信的军队还两说,你竟然还指望他们?这么多年,本王对你的循循教导都喂了狗了吗?”
怒吼着说罢,龟兹国主长喘了几口粗气,旋即神伤了起来,“要想保国,为今之计,不杀你,恐怕难平秦愤。”
“什么?”直到这时候,尤利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悔怕的神色,“父王,我是你的独子啊,就为了那些贱民,你就要把我送上绝路吗?”
“你口中的那些贱民,都是秦朝的子民呐......”
“一定还有的商量,父王,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无非就是价钱不够,他们无非就是想狮子大开口多要些金银牛羊,大不了都给他们,父王,你救救孩儿,你帮帮孩儿......”
看着王座下的尤利惨白的脸色,龟兹国主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两边士卒将其绑了起来,“送到宫外项将军帐前,能不能保我王族平安,就看你这颗脑袋够不够平息秦廷的怒火了。”
“父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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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项羽帐内,一众将领听完圣旨之后皆是一脸愤愤的模样。
“项将军为民请命,如今却要被夺了三军主帅之职,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一起上奏陛下,一定得要个说法。”
“对!”
......
项羽听着帐内乱哄哄的一片,顿时抬手重重拍在了帅案上,沉声喝道:“嚷什么?都叫唤什么?一个个的,能耐不见长,脾气倒是不小。”
毕竟掌兵多年,这些将士早已习惯了项羽的统帅,其威严更是在诸将心中扎根颇深,这一声大喝下来,营内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