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传闻,言元庭太子天保奴雄姿勃发,英武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有道是点到即止,深谙人性之道的姚广孝非常清楚,辛邯那看似霸道癫狂的外衣内,是何等的支零破碎,自卑、敏感!
自打大明一行,丧失了身为男性尊严之后,被仇恨、恐惧、疯狂、怨毒、快意等各种情绪所左右的辛邯,即便是睡梦之中,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如今见远方蔓延而至的铁骑洪流,以及策马飞奔在最前头,意气风发的元庭太子天保奴,俱都深深的刺痛了辛邯极为敏感的神经,
双眸微眯的辛邯,沉默了片刻之后,虽嘴角微掀含有一缕笑意,却异常的阴冷,
“已是丧家之犬,竟还如此的狂妄自大,耀武扬威,不知收敛,真是...自寻...死路!”
这时,靠着及时的见风使舵,踏着李成桂的尸骸,荣升为大将军的曹敏修策马来到驾前,
“陛下,我等虽与元庭结盟,可元庭来势汹汹,臣特来请示陛下,我军是否列阵以待?”
论及杀人,本就有些癫狂之症的辛邯自然是一把好手,下手狠辣绝情,眼睛都不眨,
可论及军政国事,毫无经验的辛邯,早已片刻离不开姚广孝,“国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闻言,姚广孝掌心里的佛珠停止转动,单手作揖,眼中满是对辛邯的“狂热”,
“陛下明鉴,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元庭目前的确稍胜我高丽一筹,
可今日不同往日,自陛下登基以来,我大高丽早已今非昔比,已初具猛虎下山之势,
虽说陛下尚处于潜龙在渊的阶段,可一朝风云汇聚,便可龙吟九天,又岂能被区区丧家之犬,如此折辱?
再者说,求着与陛下您结盟的是他元庭,现如今妄图给陛下您一场下马威的还是它元庭,试问天下,岂有如此道理?”
说罢,姚广孝指向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奔腾而来的十万铁骑,眼底掠过一缕不屑,漠然道,
“陛下亲临漠北,按说天元帝本该亲迎,如此才上合天道,下合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