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使吴忧郁结于心,太子朱标继续剖析道,“显扬,你的心思,孤与父皇都明白,但一来张陈二部将将归服王化,二来正如你所言,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仅凭区区五万人马,难以保障你的安全,
更何况,显扬你论及武力,论及征战沙场的经验,均尚显不足,若贸然率军出征,又怎能让孤与父皇放心?”
“标儿,你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过委婉,实言或许伤人,但这小子头脑发热,也该冷水浇头,冷静一下才是,
什么经验尚显不足,叫咱看来,若这小子真有经验,又岂会为人所乘,被人从家中光着腚子掳走?”
接过话茬的朱元璋一把按住羞愧难当,欲起身辩解的吴忧,继续说道,“别以为二虎背地里替你小子擦净了腚子,咱就不知道咋回事儿,
你小子让咱静下心想想,咱倒是让你小子冷静冷静,若非山下芥川,也就是那所谓的甄心怀卖弄那所谓的智谋,欲兵不血刃的吞并张士诚残部,以至所托非人!”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山下芥川将此行任务交由甘愿为虎作伥的方国珍余部执行,那么,任凭你舌绽莲花,也休想逃脱,甚至,性命不保!”
“咳咳,事关清誉,有一点在下需纠正一下!”,为掩饰尴尬及心虚的吴忧,端起茶盏,违心的说道,
“在下为人所掳这事不假,却绝非“光着腚子”被人掳走,您老别听二虎胡说八道,
当时天凉,在下当时,...的的确确穿了条亵裤,至于光着腚子为人所掳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今后休要再提!”
或许担心朱元璋刨根问底没事找事,抿了一口茶水的吴忧,赶忙转移话题,
“至于您老说若是在下不慎落在方国珍残部手中,唯有死路一条,这一点我并不认可,
或许会面临危险,所谋之事定会横生许多枝节,或许会艰难许多,但结局,却一定会...如我所愿!”
“...为何?”,面对自信异常,言语中又斩钉截铁的吴忧,身体前倾的朱标,满是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