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要是就玉容这丫头一个人嫁过去,还真不一定能吃得消。
桑红皖凭着极大毅力的躲开了视线,轻咳一声自觉避嫌。
在演武场的另一头,一队兵马正跟着一骑着高马,面容俊逸的青年男子朝场中进入。
那一旁的旗帜写着“巡护”二字,显然是巡护卫的一茬人前来练兵。
练兵场占地极大,一次几个军支演练都是绰绰有余。
咚咚——
“嗯?慕容大人,这哪来的鼓声?听感非同一般。”
青年男子微微侧首,看了眼那点将台。
“走,去看看。”
与此同时,点将台处,那台下的军兵已是微微回神,多少有些惊诧的看着那台上的俊美公子擂鼓,愣是一个字儿也不敢再多说了。
但你擂的虽然好,想在老将军面前献宝还是差点。
“风萧萧兮易水寒——”
自当台下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忽而一阵清朗呼声传入空中。
那练兵场导航但凡能够听到这一句话的人,无不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朝那台上面容沉浸的俊美男子看去。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赤膊男子声音又忽的趋于平缓消沉,只是如同叙说家常一般,似水般安静平和。
那明亮双眸忽而一暗,只是死寂般却又暗藏汹涌。
但恰恰就是这极度的沉默,更与那背后之雄情壮志,奋不顾身形成鲜明对比!
咚咚咚——
话音刚落,便是一串急促如雷鸣般的鼓声。
那台下的军兵如被雷击一般顿在那里,缓过神来就跟那发疯的狼群一般,歇斯底里的高声呼喊,以棍代矛,不要命的在那里做着操练。
咚咚咚——
“喝!”
沙场之上,到处都是整齐划一的棍棒残影,砸起漫天的黄沙!
在他们脸上再见不到任何懦弱嘲讽,唯有战,唯有杀!
“杀!”——
喊声滔天,震得黄沙卷起,旌旗飘摇。
澹台烈虎蓦的闭上了双眼,靠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干枯眼皮下,竟是微微沁出些许湿润。
“这小子,老夫算是没辙了。”
澹台烈虎猛的一睁眼,笑骂一声,拄着拐杖先行离去。
一边的澹台玉容杏目之中俱是崇拜粉雾,下巴微抬,嘴角勾着骄傲的笑容。
桑红皖则是看着那锐利的眸子,心中感慨,多少有些重新认识这位声名远扬的武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