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你来了!扶我起来!”在听到刘备的声音后,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刘表艰难起身,只可惜最后没成功,于是便叫人把他给扶了起来。
“刘荆州,备来迟了!”红着眼眶的刘备一躬到地,满脸尽是悲痛,不知情者都得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他的至爱亲朋呢!
刘表起身后还没等来得及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刘荆州,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刘备连忙关切道。
虽然有表演成分在,但见了刘表这副模样,刘备还是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毕竟人都有这一天,老了也好,病了也罢,死亡终究是人穷极一生都逃不过的宿命。
平复了好一会儿后,刘表这才算是止住了咳嗽,依靠在墙上的他面色苍白,可嘴角的那抹殷红却是格外刺眼。
刘表有气无力道:“将死之人罢了,玄德不必挂念。”
“备来迟了,请您恕罪!”刘备拱手道。
刘表听后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不迟,来了便不算迟。”
喘了两口气后,刘表接着说道:“玄德,想必你也能看得出来,如今的我已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所以我便同你开门见山的讲了。”
“刘荆州请讲,备定当洗耳恭听。”刘备立即说道。
刘表笑着说道:“倒也不必如此,你我二人同为高祖后裔,此番就当唠唠家常。”
说罢刘表没再啰嗦,开始了他那缓慢且漫长的叙述。
“我蒙祖荫庇佑,自幼便不愁吃穿,因而年少时除了读书便是架鹰牵狗、肆意玩乐。”
听到此处,刘备不由得感到了阵阵羡慕,刘表的家世是人家的福气,可他的家世却很是令人服气!
打小刘备就没过过几天好几日,其父早亡,若不是宗族亲戚救济,刘备能不能活下去都犹未可知。
几岁的小刘备便开始为生计奔波,同母亲以织席贩履为生,经常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