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战马行进的平汉突然觉得天好像黑了,于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不看还好,平安这一抬头好悬没把他吓尿裤子了。
“卧槽!”平汉惊呼一声,浑身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这特么是遭天谴了么?”缘城眼皮狂跳,四下打量,此刻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避避风头。
“盾兵集合,举盾!举盾!都赶快给老子死过来!”回过神来的平汉急道。
看着绵延不绝的高山险峰,平汉哪里还会不清楚官军一早便埋伏在了此处?
“顶住,都给本帅顶住,事后必有重赏!”喉头急促蠕动着的苦蝤再也不复路上的神气,连忙给举盾的士兵画起了大饼。
顺着山坡滚落的石块和木头转眼便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黄巾们满脸绝望,大多都选择了在原地等死。
不等死又能如何呢?前后都是人,左右则是山坡,他们往山上冲只能是死的更快!
个别不认命的黄巾朝着后方跑去,可到处都是人,他们又能逃到何处呢?
情急之下,有的黄巾甚至对同伴举刀相向,希望借此杀出一条血路来。
只可惜此举收效甚微,后方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半点也不为过,
伴随着不绝于耳的惨叫,第一波滚木礌石正式来袭。
不计其数的黄巾被砸倒在地,黄头巾迅速被热血浸透,眨眼的功夫便成了红头巾。
平汉等渠帅尽数藏身于盾阵当中,前后左右上这五个方向皆被大盾所隔,短时间内并无危机。
“这群狗贼当真是阴损!”罗市被气的破口大骂。
“是啊!打不过咱们便用这下三滥的招式,该死!”司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咱们全都砸死!”缘城咬牙切齿道。
“待会他们扔完了滚木礌石,咱们立即率部杀上山区报仇雪恨!”缘城接着说道。
“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平汉长叹一声,满脸苦涩。
“这两座山蔓延数里,等滚木礌石砸完咱们还能聚起多少兵马来?”
“今日能全身而归便已是万幸,反攻这事想都不用想。”
说罢,平汉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脸上尽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