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抢劫的行为固然令人不齿,但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走投无路的百姓,不抢便得活活饿死。
“你们有种在这等着!”匪首倒也是个要强的性子,只见其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便径直朝着身后的村子跑去。
“拦住他们,休要叫这群家伙走了!”飞奔的匪首扭头交待道。
见杨再兴投来了询问的眼神,刘煜笑着摇了摇头:“且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按理说明智的选择绝不是留在此处,毕竟刘煜也没法预测会生出什么变数来。
但冥冥中有种感觉指引刘煜留在此处,索性刘煜便选择了随心。
毕竟准的不只是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匪首离开后,剩余的流匪畏畏缩缩的站在两旁,有心阻拦刘煜等人离开却又不敢上前。
且说匪首不顾前胸的疼痛,一路小跑来到了一处茅屋前。
屋内,一个男子正在捧着卷残破不堪的竹简阅读。
此人身形高大,阔目长髯,头发以一根木筷随意束起,身着一袭旧布袍。
“大兄!”刚到门前,匪首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听到喊声,屋内的男子眉头一皱,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
自家这个族弟干的勾当他是清楚的,可值此光景,不曾出仕的他只能靠三两薄田、砍柴打猎来供养年迈的父母。
眼下他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更别提救济人家了,因而在多次劝说无果后便随他去了。
“大兄,村外来了一伙肥羊,可点子扎手,小弟不是其对手,特来寻您相助!”径直推门而入的匪首开口道。
作为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族兄弟,匪首可是清楚自家族兄武艺过人,寻常三五个汉子压根近不得身,想必定能助他取胜。
“与我何干?”阔目男子淡淡道。
“伯父久病在床,若是兄长能助小弟拿下这伙肥羊,您便有钱给伯父寻郎中问药了!”匪首开口道。
“我如何会干杀人越货的勾当?!”阔目男子高声喝道。
“兄长此言差矣,小弟可没叫您杀人,您只需助小弟将其击退,届时便能取了钱粮为伯父诊治了!”匪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