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恨,被人视作玩物,也最恨,把她视作玩物的人。
最后才发现,曾经信任依赖的那个人,是她最恨的那群人中的一员。
她曾以为的那束光,竟从来就不是光。
是深渊,是披着光芒外衣的陷阱,用虚伪的面具,诱惑她深入,她以为前方是逃生的路,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撞上去,最后,上当受骗。
过往种种,回头去看,如同一场笑话。
连回忆都称不上。
好在,她终于清醒了。
身边,司厌开着车,车窗外,海城灯火通明的街道。
夏妗开了全窗,手臂横搭在窗沿,下巴抵上去,微微扬起脸,车速带起的风拂过脸颊,卷起长发,她抬眸看着一根根在眼前交错流逝而过的路灯,绿树,还有那一盏盏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的大红灯笼。
安心,又觉静谧。
在海城她好似从未这般放松过,永远提着一股劲绷着一根弦,从未像现在这般,可以安心坦然的闭上眼,去感受去享受,风的吹佛,光的照耀。
多么不同的感觉。
曾经她全心全意信任徐宴之时,也不敢这样的大胆,她坐在他的车里,永远缩进后排角落,窗户永远紧闭,从不敢坐在他的副驾上,唯恐有人过来敲窗打招呼。
明明和司厌在一起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可她就是比以前大胆放松些了。
他们也是不同的。
以前,她开窗,徐宴之会说,“阿妗,关窗。”
而司厌,他泰然自若,好似她们之间从来不存在问题。
他的松弛,也让夏妗有松弛的底气。
他们一起开车回九里,她总说回九里,而司厌总说,回家。
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她一个口误就成了,“回家了。”
司厌眼角眉梢写满了暗爽,小心思得逞一般,牵起她的手,一同走进电梯。
关于她今晚和徐宴之说了什么,而徐宴之又和她说了什么这事。
司厌没有问。
夏妗忍不住猜测司厌的态度。
她不知道,司厌不问,是他料到了徐宴之会说什么。
被他逼急了。
沉不住气了,顾不得自己有未婚妻这件事,撕开面具想要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