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的运气好,讨厌她的婆婆,命不长。
可就是这样艰难嫁进司家的秦安宁,娘家也不是一无所有。
秦家早些年也是媲美徐家的,民国期就发了家,只是一代不如一代,落寞了。
到了秦安宁父亲这代就更是不足一提了,秦父十足的纨绔败家子,正经事不干,养女人,玩股票,赌场潇洒...
最后死在女人身上。
这么个挥霍法,也耐不住秦家家底子厚,人死了,钱竟然还没花完。
秦安宁多多少少,继承了一点遗产。
可夏妗有什么?
夏国安这样靠女人养的父亲,还是患有阿兹海默症,每年需要大笔疗养费的外婆?
她不知道。
他能给她的已经是最好的了,远离腥风血雨,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不过少拥有一本结婚证罢了。
这不重要。
多少拥有结婚证的女人,需要面对着暴力得不到援助,被困死在‘家暴’中,挣脱不开。
多人女人需要面对丈夫花天酒地,滥情说谎,小三小四...陈出不穷,在怀疑和抓奸的路上,蹉跎一生。
又有多少人,为了孩子的奶粉,教育,住房,未来...日日不得闲,回头一看已是白发。
....
她一无所有,他愿意给她这样多,还不够么?
还不够吗?
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痛。
徐宴之的手紧紧的握住了露台了围栏,手臂用力到极致,夏安安有点害怕。
“舅舅,你到底怎么了?”她说,“我去叫外婆。”
说完,转身就要去叫人。
被徐宴之沉声叫住,“站住。”
夏安安停下脚步回头。
徐宴之收了胳膊,正重重的呼吸,几次深呼吸,才终于压制下情绪。
转身看向夏安安。
“你的节目我看了。”
夏安安心里‘咯噔’一下,腿软的差点跪下。
“舅舅,我...我有认真对待。”
徐宴之看她,“就是认真对待还是这个结果,才更糟糕。”
夏安安低下头,手指紧紧捏着。
“想过怎么补救?”
夏安安说,“我有想要解约的打算。”
“那为什么还不解约?”
夏安安紧抿着唇,好半晌,“解约要...要付违约金。”
“多少?”
“三...三...三亿。”夏安安忐忑的嘴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