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端轻蔑一笑,心里极度厌恶,我怎么反的,你心里没数吗?
他呵呵笑道,“使君,就因为我一句“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江上泛渔舟”就以谋反罪名将我投入监狱,这可笑不?”
”更加搞笑的是,来审问我谋反罪名的居然是康随,那个在军营知法犯法给我捶了一顿的小人。
那厮不过是我昔日帐下一个马军,转头就以恭州刑狱公事,假公济私,屡屡将我逼至死地!“
“要不是晋王及时赶到,恐怕我这条贱命就要交代在恭州监狱了。
你能想到,恭州监狱里,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四周烤火的牢笼里面,然后用纸张沾水一张又一张封闭口鼻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吗?”
张浚:你—
张浚一时无力反驳,竟然还有些愧疚。
他就是曲端下狱的始作俑者。
曲端本就是为富平之战战败的替死鬼。
自己不将他和赵哲扔出去,自己哪还有老命熬到今日。
他头颅低垂。
随即又仰天长笑。
“纵然这样,那又如何?城外可是还有数万利州精兵,长安只有投降,才有活命机会。
晋王,此番当真是作茧自缚!”
曲端笑了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浚。
“你以为我就没有后招吗?
还记得府州折家折彦质吗?”
说到最后,曲端就差掩肚止笑了。
只见他手指一指,后军冲出一名身穿黑甲的猛将,只见他扬了扬手中的长剑。
数千人骤然往四周城门正在攻城的主将杀去。
红色信号弹升空瞬间四面八方传来!
各处城门大开,长安兵马从城内杀了出来!
正在攻城的利州路各路部队都愣了。
不是说,长安城防羸弱,不堪一战的吗?
怎么我攻城玩得好好的,他们竟然敢出来打野
尤其各处攻城主将或被斩杀或投降之后,张浚好不容易拉起的数万大军顷刻溃散。
张浚,欲哭无泪。
原来一切都在晋王的算计中。
恐怕今日太子殿下-也是在他的计划中?
城门四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