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柳州郡兵,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
跟老卒抱怨了很多。
军饷克扣,兵力不足,上官喝兵血。
甲备不齐,兵器很多年没换了。
这特么能打赢才有鬼!
若不是回老家,也没地种,脑子被驴踢了,来当楚兵?
山林。
寒风。
圆木排成的大寨墙,中间用胚土填满。
有一处城楼,段渊行至此处,略作休息。
山风带起段渊的锦衣,发带随风乱舞。
梅太师眼眸深邃,了望大好河山。
“先生今日,似乎不一样!”
清河的话,打断了段渊的思绪,他微笑着回眸道。
“崔小书生!为何啊?!”
“今日先生很自信,眼眸有光!”崔清河郎朗道。
“哈哈哈!”
段渊眼眸中都是喜爱,慈爱的抚摸清河的脑袋。
这个孩子,天赋不同凡响啊!
生于钟鼎之家,如此聪慧,将来不知能不能比得上周云!
“这些年,各级将官贪腐太过厉害,军中战力大打折扣。”
“各地官僚,欺压百姓,更是惨绝人寰。”
“先生今日要教政法吗?”崔清河眼眸清澈道。
“何谓政法?何谓兵法?兵政自古都不分家。”
“国家强盛,则兵家自然强盛!”
“国家衰弱,兵备松弛,军队自是腐朽。”
一个人,
段渊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昔日的英雄。
梅太师在众将的簇拥之下,巡查各营。
但高瘦的锦衣老者,眼里尽是失望!
梅太师几十年前,意气风发,朗朗少年。
带着几千残兵,死守楼关,
最终等来援军,平定突厥南征。
那个英气勃勃,勇于开天辟地的少年,到底去哪里了?
那时,他三五千兵力,就敢指点江山。
如今,带领大楚举国精锐,却被困罗浮山。
战场之上。
那个英雄走了,只剩下这个白发丛生的老者了吗?
“故,国强,则兵强吗?先生!”
“这!”
清河的话,让段渊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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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深邃,思索片刻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