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苏锦起身往房间那边走,边走边说:“你们以后都是要替我照顾苗苗的亲人。”
“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
“跟我来吧。”
闻言没有人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毕竟,苏锦的岁数摆在那里。八十岁的老人家,说这些话再正常不过。
可沈禾想到谢道长说的那些话,心里却格外难受。
“苗苗。”察觉到沈禾情绪低落,秦怡想让她开心一些,便说:“苗苗,我还没有试过我的伴娘服呢,咱俩回屋去试试?”
“好。”
沈斯里加完班赶回家,正好碰到沈禾牵着秦怡的手上楼。
他定睛看了会儿,这才脱了御寒的冲锋衣,走到沈瀚文身边坐下。
沈斯里指着楼上问弟弟:“秦小姐今晚住咱家?”
“嗯。”沈瀚文说:“苏奶奶跟苏铭爷爷今晚也住这边,晚点我去你房间睡啊。”
说完,沈瀚文嫌弃地看了眼沈斯里,问他:“你房间床单几天没换了?你有几天没洗澡了?”
“哥,你不会为了查案,又是好几天没洗澡吧!”
沈斯里他们工作量大,有时候连轴加班一周,根本没空洗澡。
沈斯里被气笑了,一巴掌拍在沈瀚文脑袋上,“还嫌弃上你哥了,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是个艺术家,成天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花孔雀?”
沈瀚文气得就要按着他哥打。
但沈斯里人高马大,胳膊肘一压,就把沈瀚文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了。
“二哥!”
“执律!救我!”
沈谨言跟沈执律像是没听到沈瀚文的求救,起身就上了楼。
沈斯里冷笑,“亲哥在这里呢,你叫他俩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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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亲哥,我错了!”沈瀚文能屈能伸。
沈斯里这才松开沈瀚文,回房去洗了个澡。
他平时洗澡都很速度,但今晚沈斯里郑重其事地抹了香皂,拿浴巾将浑身都搓了一遍,连脚踝都仔细搓了搓。
头发当然也仔仔细细地洗过了。
沈瀚文进来时,他哥正裹着一块浴巾,拿着块干毛巾擦头发。
闻到潮湿空气中散发着的薰衣草香皂味儿,沈瀚文挺稀罕地看着沈斯里,吐槽说:“哥,你今晚竟然涂了香皂了?”
“也对,大姐姐明天要出嫁,咱们得去送亲,你是该好好捯饬捯饬。”
能让他哥用香皂洗澡,足以说明他哥有多看重大姐姐的婚礼了。
沈斯里有些无语,他说:“我三天没洗澡了。”
这几天为了查商旅人,他都住在局里,别说洗澡,他连床都没能沾一下。
将头发随意擦了几把,沈斯里想找套居家睡衣换上。
打开柜子,看到款式差不多的长体恤,皮夹克,耐磨的牛仔裤...
沈斯里不由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