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能吃就吃,能拿就拿,甚至抢偷也可能,所造成的破坏与他们没相干,大不了换个地方去,反正都是盲流!
所以封建时期来说,土地几乎就是所有人的命,所有人的根。
哪怕土地本身不能产出让你吃饱的东西,但它就是你的面子你的信誉、你的一切!
有土地,街坊邻里就会默认你是个大灾时候,和大家一起饿一起苦熬的人。
有强盗来了,大家会默认你是个会和大家一起保护自己土地和祖坟的人。
其实哪怕开明的后世其实也有这样的观念,只是比较隐性而已。
譬如一个城市里,你有一套属于你的房子,和你是租房住的人相比,在外面社交时候,肯定是不同的待遇。
这些,就是人离乡贱的基础逻辑。
而根据高明理论:在工业文明前的封建时代,土地的分散,虽然无法享受集约化生产带来的效率提升。
但是!
土地在老百姓的手里越均衡,几乎就代表着社会稳定度越高,抵抗外敌时越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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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理论出发的话,宋的问题在于土地大量兼并,集中程度乃历史之最!
这的确是提高了土地使用和粮食效率,并释放出了大量劳动力搞商业、搞其他手工艺业,也造就了这时期独一家的璀璨文化和经济奇迹。
可惜就是差了三口气,最终没能跃升段位进入工业时代。
那么一但没有工业加持,而又因户口开放,过度商业化抹杀了血性和战力。
最终就折射出异族南下之际,抵抗力几乎只有5的现象。
现象就是现象,至于现象背后的本质,不同的历史学者有不同的解读。但是土地,就是高明给这历史时期的最佳答案。
王安石也看到了这个问题,于是顶住了弥天压力迎头上,一心只为富国强兵,早在土地兼并尚未特别严重的时期,就试图从土地出发,要重新丈量全国土地并重新分配。
想法是好的!
但他肯定做不到,因为王安石忘记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道理,忘记了他是怎么成为领袖的:靠打,而不是靠耍嘴皮子做利益群体们的思想工作。
重要的事说三遍:思想工作是给自己人做的,不是给对手甚至敌人做的。
偏偏赵宋政治体系内,几乎是打不下、杀不了士大夫的。
于是进入了最朴实的一个道理:
所谓打土豪才能分田地。诸如晁盖集团这样的狠人,身为执政官如果有顾虑、不把晁盖团伙主要成员大多数拖出去毙了,试问,就算把他盘剥在手里的田重新分出去,村民谁敢去种?
不敢!
朱仝雷横这样的人为什么放晁盖?
真不是什么义气,凡有义气的人拿着皇帝的工资,肯定是要为皇帝考虑的,至少不能为皇帝的对手去考虑。
所以理由就两个字:不敢!
即使后世更文明的时代里遇到严打,收拾诸如晁盖集团这样的黑恶组织时,基本也是公安退外围武警进驻处理的模式。
人家那是外地来的军事化管理机构,平时封闭军营,役期一到就天南地北散了。所以才真敢拿人!
而土生土长、在当地拖家带口的警察,还真是要衡量一下能不能出这个警?
不能的话别勉强,捂着肚子请个病假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就是了。
太阳底下其实就这点事,古今都没变过!
基于上述这些,郓城街市上的人们没有活力的神态也就有了着落,因为他们走是走不了,但每日除了为生计奔波外,还得忍受着有保护伞的黑恶集团威胁。
这个保护伞就是宋江!
有宋江这么一工于心计的人存在。
换高明是朱仝雷横,处警之际也会请假的。
关于郓城县的权力架构也不复杂,皇帝任命的知县是一把手。
县尉通常是当地氏族,相当于副县兼警察局。
主簿相当于分管赋税的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