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下。
一边下棋,李清照还是有点放不下刚刚的事,问张小娘子:“卷帘人,你说他的绿肥红瘦是怎么回事?”
张小娘子摇头:“不知,我险些以为他才是你的知己卷帘人,他像是……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风格。”
“是啊,我真好奇,大家口里那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能有如此惊人之语?”
李清照现在彻底没了下棋的心思,念念不忘注视着汴河的过往船只。
张小娘子所了解的李清照,的确就是这样的洒脱不羁又浪漫。
张小娘子眼里的李清照,是个朋友遍天下,几乎什么朋友都可以交往。
下棋,音律,辞赋,文书,李清照样样精通。
同时为了讨论这些文雅之事,她李清照天天香车宝马,到处参与酒局。
但是张小娘子知道,李清照几乎没有知己,也因为她的处事风格导致和赵明诚之间有心病。
“哎……”
张小娘子忍不住为她叹息了一声。
张小娘子比谁都知道,李清照即使友人遍天下、即使天天香车宝马,但她对知己的渴望只越来越强烈。
在张小娘子看来,李清照太过洒脱随性、思维也太超前于时代。
又是个女人,于是,这个时代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女人。
导致李清照也就没了知己。
“张小娘子,你说刚刚一幕,和他伤到脑壳有没关系?”
李清照还在想关于高明的事。
张小娘子道:“倒也……不无可能。我朝各地上报朝堂的祥瑞事件里,几乎有一半是类似因意外而忽然开窍、变得聪慧的。”
李清照张口欲说什么,但旁边停下来一辆牛车。
帘子拉开,是当朝宰相的儿子赵明诚坐里面。
还在太学念书的赵明诚显得风流倜傥,和李清照打了声招呼后。
赵明诚热情又潇洒的对张小娘子拱手:“见过张小娘子。”
张小娘子却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