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缃狠狠剜了那人一眼,撇开眸子不再看他。
凌恒点点头,“阮大人公私分明,有你这样的官员是朝堂幸事。”
“殿下谬赞,微臣愧不敢当,都是为君效忠分忧,食其奉谋其政,这是臣的分内事。”
凌恒放下案卷,“阮大人政绩清明,人品贵重,待回京后本宫会跟父皇提起。”
阮知州一听这话当即大喜,连忙拜谢。
“本宫此次出京是寻访南海医仙,出来时间也不短了,需给父皇去信说明下情况,正好完成后你派人送往驿站。”
阮知州听了称是,知道储君写信外人不宜旁观,于是懂事地退出房后,在堂外候着。
他一走,南缃拿起家族案卷反复细看。
那卷宗后面附着的是抄家时的财物登记记录,这种记录一式两份,除了在当地官府留存,另一份会随着财物上缴国库登记。
南缃听姑丈说过金簪如今的线索,虽不知为何金簪未随家族财物一同押送上京,甚至还提前出现在了京城,但南缃知道这一定与抄没的财物有关。
为方便起见,南缃将这份没收的财物记录进行誊抄,以便日后查询。
凌恒不知她为何抄录,但也没有打扰,还帮着她研磨。
抄好后南缃将纸张折好放到衣服里,妥当后凌恒才将阮知州召进房间,又与他闲聊了几句后才离去。
一行人返回阮家后,却听说府里出了大事。
阮知州的庶出女儿,也就是当晚在凉亭弹琴的女子,在被嫡母发配去庄子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虽有随行家丁保护,但还是难敌悍匪,最终女子被掳了去。
这晴天霹雳炸响了整个阮家,一时间人心惶惶。
闺房里,小玉带着哭腔道:“奴婢听说那伙贼人的头目额上有道刀疤,听幸存的家丁描述,真似是我们在城外遇到的那伙贼人。”
“小姐,是那伙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