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清从军务中抽离出来,他敛眸,看向坐在他腿上的人。
容缈乖巧可爱地进食着,丝毫没有打扰到他,腮帮子随着咀嚼的动作一动一动,模样生动而漂亮。
只一刻,他的心中便多出了些不舍。
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清楚要多久才能再次看见她。
这样想着,裴晏清注视起了容缈,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有了蜜饯后,她也肯好好吃药了。
尽管她每次都是眼睛闭上,一口气闷掉,喝完之后还会露出略带嫌弃的表情,可在吃了蜜饯后,又阴转晴了,明媚得很。
身体调理得好些了,气色也随之变得好了起来,她原本带着病态的脸色,如今白里透红,让一直提心吊胆的他,也能喘口气。
外界的风言风语,裴晏清没少听说,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容缈难伺候,要求实在太多。
譬如,她想尝东街的新口味点心,即使西街为赶潮流,做出了一样的品类,她也坚决不要。
不了解她的人大抵会认为,这样未免太无理取闹。
可裴晏清不那么想,他倒是以为,她的性格十分坚定,认准了就不会再改变。
他也是如此。
且裴晏清这种久经沙场的人,比谁都明白“生”的重要性,既然人只活一世,为什么在做选择时,要退而求其次?
明明可以追求更好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