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桌上的瓶瓶罐罐里重新取药。
每一种,数量都准确无误,类型也没出错。
他明明能做好。
为什么在所有人眼里,就连这点小事他都做不到,需要帮忙?
如果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离家后,没有人管的几年里,他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每一年,每一天,他吃的药都是这几种,就算换了新的,他也记得住,分得出来。
秦渊直接拿了个新的瓶装水,一股脑地手里五颜六色的药片吞了下去。
他靠药物能维持住相对平和的状态,却也只是一时的。
秦御刚准备离开,迈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将所有的药都揣进外套的口袋里。
他将桌上的水杯移至桌面边缘。
秦渊的手指其实很漂亮,骨节分明,只是瘦了些,肤色也很白皙,但他常年不照阳光,出门就将自己全方位包裹得一身黑,又因为生病,皮肤是冷调的白,看着没有什么气血。
曾经被称之为艺术品的手,说可以去弹钢琴、画画的手,现在却逐步向一个玻璃杯逼近。
他轻轻伸出一根手指。
只稍微一向前,便将杯子推离了桌子。
他冷漠地站在桌边,沉静中,又带着点歇斯底里的疯狂地,注视着透明的玻璃杯下坠的过程。
直到玻璃杯终于落地,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片,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后,他才收回视线。
任凭杯中的水肆意流淌。
“秦少爷,您来了,抱歉,刚才没注意到,应该给您开车门的。”
郑呈注意到声响,看了眼后视镜,连忙关闭聊天界面,收起手机,道。
秦渊默不作声。
见尊贵的大少爷又什么反应都没,郑呈在心里吐槽了下,有钱人真是傲慢得一个样。
秦渊依旧是尽可能地穿了一身黑,连内里的衬衫也是黑的,只是衣服的设计和样式,才让整体显得不那么单调。
简单到乏味的一套衣服,在他身上又别有一番风格。
他并没有系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也没扣上。
秦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