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翻看自己的记忆,想到宋红星和她丈夫张爱民是自由恋爱,当时恋爱的时候张爱民只是个临时工,张母也不同意,但看着人还行,没有想到还是个恶婆婆。
宋沛年微咳一声,“那姐呢?这也不是给工作的事儿啊,这得要姐自己立起来。姐不自个儿支棱起来,工作给了也会被抢走,还有那张爱民的态度呢?”
说到最后,连姐夫都不想喊了,直接喊了大名。
宋父遇到烦心事儿,总是条件反射性想摸自己的烟袋,一摸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手术,叹了一口气接着宋沛年的话说道,“这么大个事儿,你咋不给我说呢。”
在农村,重男轻女那是普遍的事儿,宋父扪心自问也是如此,但是宋红星是他唯一一个女儿,从小就乖巧孝顺,长得也好,到最后,几个儿女中,自个儿最愁最爱的反而是她了。
宋母看了一眼宋父头上的伤,没有说话。现在之所以说出来,也存了几分私心,是看着宋红星一家子兄弟都在,还有宋沛年现在也是个知事的。
宋从军将脚下的凳子踢开,面上愤怒无比,“一群狗娘养的玩意儿,我去找那张家算账,他们是不是以为咱宋家没人了?!”
宋团结就是宋红星带大的,他比任何人都气,袖子一撩,气势汹汹,“大哥,我跟你一起!”
两人说着就要往外冲,宋振兴一把拦住了宋从军,宋母扯住了宋团结。
宋从军长叹一口气,“哥你先别冲动,你现在去你觉得张家会认吗?他们说不定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什么哪家媳妇儿不干活不孝顺公婆?”
宋母也说道,“你还想去找人干架咋的?你忘了,去年两家打架的哪个没有被抓进局子?再说了,张爱民几个兄弟,都是五大三粗的,你打得过?”
一家子陷入了沉默。
宋沛年倒是没有顺着这个话继续说,而是问起了宋父,“爹,现在是不是还有那个村社合办企业?我记得之前那光阳大队就办了什么砖厂?”
一家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一脸疑惑,宋父倒是回道,“是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