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急忙摆手,“哎,不用不用,你留着自己抽就是了。”
这要是其他人收了也就罢了,面前这位可是厂长面前的大红人,交个好没有坏处。
宋沛年却还是将烟塞给了司机,然后挥手告别,等到其他宋家人想起外面的司机而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小汽车的屁股了。
宋振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作为老大没有待客之道,更害怕刚刚自家人给老四下了面子,于是有些忐忑解释道,“刚刚光担心咱爹了,忘了外面还有个司机......”
主要是宋父的头发被剃光了,头上还围着一大圈纱布,看着真的挺唬人的。
宋沛年却摆手,“这有啥,人刘叔也理解我们这些病人家属。”
等进了屋子之后,宋沛年灌了一大口凉白开,一颗燥热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看着宋父问道,“爹,你感觉咋样?”
现在医疗资源紧张,只要觉得没有生命危险的病人,一律都给办出院了,宋父也是如此。
宋父虽觉得头有点儿晕,但还是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宋母坐在宋父的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打着扇,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
宋沛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娘,你干啥呢!医生都说了爹没事的,就是现在包着纱布看着唬人。你不要将自己给急病了,到最后爹好了,你又倒下了。”
宋母闻言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精气神,有些不踏实的一颗心慢慢落实了,瞪了一眼宋沛年没有说话,则是继续替宋父扇着风。
晚上的时候,宋沛年单独找到了宋从军,悄声说道,“给咱爹做手术的文医生你还记得吧?”
宋从军当然记得了,在他的记忆里这文医生就是救他爹的天神!
宋沛年见他这个样子,立马就把话给挑明了,“他有家人下放到了隔壁的江柳大队,哥想个法子关照一二。”
“这...我...”
宋从军有些迟疑,但想到自家老四可能许诺了什么给文医生,人才帮忙做手术的,还是坚定点了点头,“可以,没问题。”
思索片刻,又接着说道,“下放的人应该都在牛棚那边,正好江柳大队的牛棚就挨着我们大队,到时候我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