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听到这话“啧”了一声,“若他死不承认呢,说自己从巳时到未时都在午睡呢,更甚还要状告你屈打成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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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何?”黎泉突然拿起桌上的纸出声道。
“记得那扇子吗?去查看看那扇子具体的个出处。人啊,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还有他不是说他内人当时在洗衣裳吗?很大的可能杀常富商这事儿他内人也是知情的,这时候你就诈一诈说你丈夫已经全都招了,死罪是逃不了的。若你也招了,可免你死罪。若那内人没有参与,你就诈那赵邻居说他被其他路人看到了,先编一个出来再辩真假。”宋沛年长腿一伸,开口就说道。
“若那赵邻居内人不吃这一套呢?”黎泉再次问道。
“你就再诈赵邻居咯,你就说你内人什么都招啦,将罪都推在了你的身上,都是你杀的人,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说实情,可以减你罪责,免除砍头。”
“那若他们都不吃这一套呢?”
“不。”宋沛年听到这话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黎泉的眼睛说道,“人性最经不起试探,再亲密的关系也经不起猜疑。”
说完这话又径直躺下,“当然啦,你这小破孩肯定不懂。不过我写话本子嘛,按照我的思路来就对咯。”
也不知黎泉听没有听懂,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手中已经完全凉透了的鸡腿,好半天才突然说道,“还有那周县令审案子,对着李商人和张妇人则是恐吓,对着赵邻居又像是在聊天。”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咯,不同的性子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嘛......”宋沛年就在那儿嘀嘀咕咕,突然感觉自己被一片阴影所笼罩。
望去就是黎泉那张有些愠怒的大脸,“所以你让我买烤鸡的时候,你就捧着我?”
“额,嗯......”宋沛年闭上了嘴巴,眼睛转了转,站起身来将黎泉给推了出去,“早点儿洗洗睡吧,我人老了,困了。”
“登科,登科~你带这大少爷去洗漱~”说罢砰得就关上了门,随后溜进了自己的屋子。
黎泉看着宋沛年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变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