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就觉得自己何不食肉糜,人都住在城南了,怎么还买的起马车?
魏司书垂着头摇了摇,轿子内的气氛一度陷入低迷,就这样一路摇到了政事厅。
宋沛年今天起了一个大早,那就是实在受不了太后的软磨硬泡和承佑帝的威逼利诱,他们要给他授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德王爷宋沛年逸群之才,心系百姓,着即册封为正四品下户部侍郎,钦此!”
宋沛年在一众或支持或反对的目光下谢了恩,又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开始等下朝。
下朝后先是在承佑帝那儿蹭了饭,接着就和承佑帝提起了今早上和魏司书的事儿。
“那些多半是其他地方来的寒门学子。”承佑帝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了继续吃早食的心思。
“哥,朝中多腐败,你知道为什么吗?”宋沛年夹了一灌汤包,吸溜着里面的汤汁,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承佑帝疑惑地看着他,随之又点了点头,“周编修是我登基那年开恩科的进士,之前见他一直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清流之气,只是后来那清流之气沾染了浊气,他也和着其他官员贪了银子。后来啊,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他要给他娘治病,但是没有银子了。”
“他是农门出身,没有外族和得力的妻族帮衬,能力也是寻常,所以每月俸禄也只够勉强糊口。”
“后来啊,我就想着给他们加些俸禄,只是这国库实在没有银两。”承佑帝无奈地摇了摇头,加一个人的俸禄好加,但是加那么多官员的俸禄又岂是件易事?
有时候他都会想是不是当初自己气死了父皇,登基后就触犯了天怒,要不然为何每年不是这个地方就是那个地方发生些灾祸。
每年国库的税收也堪堪够支撑到年中,马上就会抓襟见肘。午夜梦回时都害怕边境的戎蛮人打过来,自己却没有粮草支援。
“皇兄,你别泄气,虽然我们现在加不了俸禄,但是我们可以让那些家贫的小官员好过一点儿啊!”宋沛年站起身来拍了拍承佑帝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