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缓缓升起,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暖阳。
陆苍柏和陆苍竹两兄弟这次要随陆江明要去随州,家中没有了男丁,同时为了不浪费一些人力,因为大多人力需要集结起来挖矿,所性剩下的女眷和那个几个月大的小豆丁一起回衙门,反正内衙有许多闲置的房间。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陆苍柏他们将人送到衙门以后就转身离去,身后的人都念叨着他们平安。
回家以后宋沛年就着手安排衙役招人挖矿,同时就在山角处临时搭建了一个大棚子,方便就地快速处理。
时间一晃而过,整个吉延县银装素裹,百姓们都已经穿上了冬装。陆舒窈围着火炉吃着刚刚就火炉烤出的烧橘子依偎在张氏的怀里,不经意说道,“不知道爹爹和大哥他们怎么样了,今年过年他们会回来吗?”
张氏心里也担忧,但还是说道,“会的吧,前几日你爹爹来信说已经攻到了澜州,他们将北边全部打下了,堵住了鞜子的路,现在主要是南边了。”
没想到刚刚母女俩念叨着的人这时候外面的人就通报说陆苍柏来信了,还有一封是特地给宋沛年的。
宋沛年有些好奇打开信,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啥事啊,不是前些日子才将粮草和新打的兵器寄过去吗,难道又需要马匹了?
宋沛年在几人的注目下打开了信,匆匆浏览一遍,大意就是希望宋沛年可以帮他们重建战后的几个州,还有就是看看那些地方是否也可以种上冬小麦。
信上说被鞜子踏过的几个州尸横遍野,地里的粮食已经被掠夺光了,百姓们一日最好的餐食就是一碗煮了许久的树根,几个州哀鸿遍野,了无生息。哪怕他们留下了许多粮草都只是沧海一粟。
而鞜子们已经进了京城了,老皇帝为了保命直接大开城门,甚至还把手下为数不多的兵交了出去。此刻鞜子们正驻扎在京城,准备往北攻打他们。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时代的尘埃如一座大山压的百姓们喘不过气来,战争年代,生命像是一片树叶,轻轻一晃就落入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