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角灵鹿周身散发的流光就有着震慑猛兽的力量，此时的恶兽山甚至比皇宫还要安全。她之所以那般说，不过是为了支走安烁罢了。

毕竟，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云攸微微眯起双眼，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月巫的脸上，缓缓开口说道：“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便是月灵族最为出色的驭兽师——方媚娘。”

月巫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睛直直地看着方媚娘，说道：“不可能，方媚娘坠入猛兽窝，即便不死那也得毁容，怎么可能还毫发无损地站在此处？”

方媚娘挺直脊梁，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来，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眼睛里满是不屑地盯着月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恨地说道：“你这个老东西，原来谋害老娘，你也有份儿！”

云攸轻轻一笑，那笑容却好似裹挟着丝丝寒意，“月巫，你可别高看了自己的价值。永德帝可是个精于权衡利弊之人，要是你带来的麻烦比你的用处还大，你觉得他还会留着你吗？”

方媚娘在一旁赶忙附和道：“云姑娘说得极是。而且你的巫瘴之术还是从我这儿偷学去的，有我在这儿，你还有什么用处？竟然妄图用你那点末学陋识去哄骗皇帝陛下，当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方媚娘说完这话，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那是一种积压许久的愤怒与怨恨得到释放后的感觉，就像长久被乌云遮蔽的天空突然放晴，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畅。

她又向前走了一小步，眼睛紧紧盯着月巫，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继续说道：“老天有眼，不仅让我恢复了容貌，还变年轻了许多。你不是一直想要保持容颜不老吗？只要你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你便可以恢复往日的容颜，如何？”

月巫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良久，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有何条件？”

方媚娘嘴角泛起笑意，她转头看着云攸，她纤弱的脊背挺得笔直，一身飘逸的长裙，忽然像一副坚硬的盔甲。

云攸缓缓闭上眼，细眉低垂，面上也慢慢没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