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时不同于往日,随着大唐水师横行大洋,诸多小国皆已被探明其位置、国中情形,但凡有一些规模的国家都有大唐官员驻扎,最起码也会有商队往来贸易,再想如以往那般招摇撞骗却是不能。
所以外国酋长、使者的规模陡然下降……
……
物部足利赫然在番国进贡人员之列,跪在大殿之上恭贺新春、进献贺表之时,身下是水磨的金砖墁地、头顶是辉煌高阔的穹顶,唐国皇帝冠冕堂皇端坐于丹陛之上,威严厚重、仪表堂堂,偌大的殿堂奢靡豪华即便是倾倭国举国之力亦难以建造,心中充满膜拜与崇慕。
尤其是抬头之间见到大唐群臣为首那个身穿紫袍、头戴软脚幞头的青年男子,更是敬畏非常。
大唐太尉、越国公、房俊。
正是此人一手缔造大唐发皇家水师,坚船利炮横行七海,虽然不曾与倭国直接开战,但却挑动苏我氏与天皇之间的倾轧,导致天皇血脉断绝,更扶持虾夷人发动战争,助其登陆本州大岛,由北向南攻城掠地,世代为倭人奴隶的虾夷人居然屡战屡胜,占据倭国大半领土,兵锋直抵飞鸟京。
时至今日,倭国为了对抗自北而来的虾夷人、以及亡国流亡的高句丽人、百济人,不得不向大唐割地献金、出卖主权,苟且偷安……
恨意自然是有,但更多却是敬畏。
尤其是此番作为使者亲自来到大唐,自下船的那一刻起,种种所见无不展示了大唐这个天下第一强国的强大底蕴,繁华的城池、稠密的人口、精锐的军队……尽管物部足利自认为才华横溢、能力卓越,有信心平定倭国之乱,延续孝德天皇之革新,但面对如此强大之大唐,也难免灰心丧气、心中惊惧。
既不能战而胜之,就只能屈身事下。
若能够成为大唐诸多藩属之中的佼佼者,哪怕被当做一条猎犬,亦是无上之荣光……
……
临近黄昏,大朝会终于结束,接下来便是在两仪殿内设宴,款待皇亲国戚、朝中大臣、以及番邦胡族的酋长使者。
曾经这是李二陛下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