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把他扔这没事吧?”
医生手速很快,已经换上了衣服,这种时候才想起来问我吗?
我得承认我的尺寸确实并没那么大众,这衣服真的勒的我好疼……
“我们接下来可是要横穿雪原啊,这么一件衣服够吗?”
我放开扣子,放过这件衣服的同时也放过自己。
“卫士服经过教会的魔术师们的加护,能够克服雪原的寒冷和强化我们的身体,虽然后者对我们而言大概没用……”
我看向医生,说了下半句话,“不过,你的那些器官,没办法在这么低温的状态下正常运转吧?”
医生并不否认,他强化过自己的身体,本质上是器官特殊处理,虽然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学习雪原巫医,但是他现在主要的战斗手段,战斗用器官都是在联邦某个小国学到的,并没有对低温情况进行过处理。
现在只有我能战斗,我这几年在道场修行的时候有过雪原战斗的经历,虽然其中也有一些我不太原因回忆起来的事……
医生后我一步意识到了有人在盯着我们,在和我互相用眼神示意确认后,我摁住了他,紧了紧衣服,那个盯着我们的人很弱小,弱小到连医生都可能会忽略掉。
我们并不在意那么弱小的存在,比起那个,一种熟悉的感觉从我的心底泛起,我看向那让我想起不好回忆的物品。
那是一把剑。
一把我熟悉的剑。
这里是……
我走上前,来到那把剑前。
“医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把生锈断了的剑?”
“是坟。”
我用手扫落剑上的雪,露出那块石碑上的文字。
“这是我师兄的坟,我把他埋在这里了。”
我起身,那个曾经的村庄此刻被雪覆盖,那厚厚的雪和冰下,是我曾经造过的杀孽。
我不会认为那是对的。
每次当我刀刃向敌时我都会犹豫,我是屠杀过他人的混账东西,是该被千刀万剐的畜牲,是不该活在世上的,我是否有资格去伤害他人。
杀戮的代价。
这是戒贤很早就教过我的东西。
我一直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