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不止是陶君,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看起来在他们的心里,那位龙武皇帝,就像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柄利剑,只要稍微一晃动,就足以吓破他们的胆。
“所以这次其实本质还是对我们的限制,防止我们的实力到了那种一发不可收的程度!!”
陶君的“不可收拾”,其实大家都懂,但是还是有人站出来质问:
“权力我们不敢碰,但是这财产税,可是一个大问题,总不能我们这些人即当孙子,还得自己准备奶粉吧??”
来人同样是个年轻人,只不过相比于刚刚的姜未玄和陶君,光是说话的态度,就不是那么的有礼。
感受周围人的目光再次袭来,陶君的目光放在了这位伯爵之子,有名的败家子身上:
“所谓的意见,自然是还没有完成的约定,既然它还没有完成,我们也就不需要怕他们!!”
“更何况,意见,意见,折腾过,讨论过的才叫意见,我想上面应该也是同意的……”
陶君几乎将上面的心思揣摩的干干净净,毕竟对于上面来说,只要大致在这个框架内,真正的细节,也就不是那么的在乎了。
“你说可以讨论就可以讨论,你算老几??”
伯爵败家子,依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笔记在下面的时候,他就对陶君一个人独占所有人的青睐,很是不爽,甚至在他看来,说了这么多“废话”的陶君,其实就是在退缩罢了。
看看他说的那些东西,哪一样不是退缩的,什么所谓的“限制”,以及那些“上意”,在他看来,都是陶君这个混蛋噫想出来忽悠人的,没有任何的证据。
相反,如果一开始就对那个不知高地厚的齐成栋发起“强有力”的反击,没准这件事就很轻松的解决了。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阴谋,他可不信!!
更何况,他们可是“西京勋贵”,陛下的左膀右臂,没有他们,那么多次战争,光靠那些泥腿子,怎么可能。
(汉国多次战争中,基层军官中上的军官,乃至中高级军官,都是勋贵出身,素质极高,类似于容克贵族)
陶君暼了那人一眼,随后便自顾自的开口:
“那个齐成栋说要搞财产税,还要搞其他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苛税,那好,既然这个家伙主动跳出来,你咱们不妨和他过过招,让他这种人知道,哪怕他背后有人,我们又不是好惹的,更不是任人宰割的!!”
“哪怕是圣上要让我们死,也得有个理由,何况是个小瘪三,就听,也敢如此大刀阔斧的改良税制,到最后没准,税没改完,他先死了……”
“哈哈……”
陶君的话引起了一片“哄笑”,毕竟自古变法者,无一有好下场,尤其是这种几乎动了所有人蛋糕的事情。
前明的张居正如何,在世时,风光无限,一条鞭子法,自称“摄政”,后来呢,前脚死,后脚家就被抄了。
法是变了,人呢??
剩下的商鞅,王安石,这帮人哪个有好下场,如商鞅,更是直接死在了自己制定的秦法之下,可谓“悲凉”。
而现在,这个口口声声要改良税制,要对所有人“重拳出击”的齐成栋,齐大人想要完成这一切,哪怕最后真的完成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在高位待不长,早晚要下来。
毕竟这个新税法,可不只是对准他们这些勋贵,而是对准了几乎所有人。
或者说,几乎将所有既得利益者,都一网打尽了。
有时候,鱼太大,很可能会把网撑破!!
当这场会议散场之后,作为风云人物的陶君,自然成为了大家竟相追逐的目标,甚至有人直接询问陶君是否婚配,然后又暗示自家女儿待字闺中,年芳多少。
陶君艰难应付完后,好不容易脱身,又遇到了主持这次会议的姜氏父子。
“贤侄刚刚在台上,真是有大家风范啊,不愧是武安侯的儿子,日后若是进了朝廷,恐怕又是一方人杰!!”
姜西亭一开口就把对面的陶君夸了个遍。
“贤侄,刚刚还未问,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齐成栋??”
“毕竟虽然上面的意思是收,但总不能真的说什么给什么吧,要是到了下次,不得真的吃干抹净不可??”
姜西亭其实说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甘,毕竟这个新税,完全就是割他们的肉啊!!
哪怕不少人已经相信了陶君刚刚所说的话,但不代表他们会束手就擒,相反,很可能反抗会更加激烈。
陶君其实也为这件事而头疼,只不过他头疼的是他们家的买卖。
“所谓讨价还价,自然要看最开始的杀价!!”
“姜伯父,有时候,砍价也不需要我们动手!!”
姜西亭眉头挑起,最后落下。
“既然要试探,不如试探到底!!”
陶君的目光中闪烁着寒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