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段子是我妈说的,说的时候我妈也笑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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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4.【西南官话】
我一般和外省的小伙伴交流都说普通话,一度学出了点儿北方口音,甚至有人说听你这口音是东北那边的吧?我说你看我这品种像是吗????
可是上次学术研讨会碰到几个老师,超级有个性,下了讲台死活就是不说普通话,一人说成都话、一人说贵阳话、一人说昆明话,三人聊得热火朝天,看到我就招呼过去一起聊。我跟他们说了几句普通话,觉得有点格格不入,就换了桂柳话跟他们聊。结果,虽然都属于西南官话,交流没问题,但是四个人四个口音四种用词方式,怎么都觉得别扭极了,现在想来,那场面应该挺壮观的。(^_^;)
我们这边的人一般跟外地人不说方言,由于十里不同音,跟本区的人说话都不一定说方言。尽管有些人普通话口音很搞笑,但知道外地人听不懂我们方言,都会努力用蹩脚普通话跟别人沟通,基本不会出现鸡同鸭讲的状况。所以有时候去外地,偶尔听到别人满不在乎地一个劲儿跟我说鸟语,就真不太懂是他太高估我的语言能力还是只顾着自己的表达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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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5.【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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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以前是老国企的,厂子一度进入全国十强,生产量很大,厂区也很大,虽然因为污染严重被放到了很郊区的山坳里,但自带职工生活区、食堂、银行、警察局、子弟学校(小学+初中)、厂医院、邮局……一应俱全。厂长级别相当于厅级干部,好像管理了一个独立王国。
上世纪90年代,厂子产品供应全国,产量非常大,时常需要开矿爆破取原料,我们厂职工家属就好像生活在地震区一样,不但习惯于炸山的震感,小学上课时也对轰隆隆的爆破声习以为常。有时候遇到上百吨炸药的大型爆破,还会全厂区广播通报,拉警报,学校就会停课早早放学回家躲着,大家各自回去安放物品,否则怕家里玻璃制品被震飞。这种时候还要从市里公安局调配人手把生活区、附近村里的人以及火车站人员疏散,以免倒霉催的被飞石砸到(确实有一次就有碗口大的石头飞到了村火车站里,幸好疏散及时没砸到人)。我们上学放学在路上经常能捡到飞出来的能看出巨大炮眼的石头,还神经兮兮地带到学校把玩。
我们学校后面能看到有座石头山,像竹笋一般又高又瘦地立着。我小学时候厂里开始从山头炸下去,到我初中时就偶然发现被拦腰齐刷刷截去了一半。高中放假回家偶尔去那边玩,那座山已经没了,等我从泰国回来过去帮我爸搬家时,他们说连山根都挖了出来,那里几近成水库了。
愚公移山真用不了几年,那么大一座山,不到二十年,就成了全国人民的建筑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