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几日休息不好,伤了风寒!”
沐云浅摇了摇头,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再次传来凄厉的嚎叫声,令胆小的飞荷直往沐云浅怀里钻,再次传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小姐,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带着安抚性的拍了拍飞荷的肩膀,沐云浅转而看向依云:“云姨,都怪我当初太过莽撞,才会害得你和飞荷与我一同受苦!”
“说什么傻话!”
“小姐不要难过,飞荷不怕,能和小姐死在一起,也是飞荷的福气!”
依云的话音刚落,便见飞荷也从沐云浅的怀中直起身体,像是突然间长大了一般,这转眼间的变化,引得沐云浅跟着无奈的笑了笑。
“小姐,我们明明是来救人,还要受这委屈,为什么不说出来我们的身份呢?以神医死手之威名,想来也可吓他们一吓。”
飞荷神色间尽是不解的出声寻问。
深知两人未踏出过谷,也不了解眼前的局势,依云低声为两人解答道:“其实西萧等国早就有意要将武林门派收为已用,只不过僵持了许多年,也只是落得如今各不相干的地步。
本来说出身份也无不可,可一旦发生今日之事,势必会引起朝廷与门派中的争斗,打破这种平衡的局面,后果不堪设想。”
“归顺有何不可?飞荷不懂!”
“曾经也有过不少先例,比如有名的松建门,远波门,都是在归顺朝廷后,慢慢被瓦解,再被设计其门主与各长老先后惨死,才会出现门宗遭灭派之惨景。”
听闻依云的话,飞荷也跟着用力的点了点头,出声嘟哝着:“就看这蒙国安,也尚可知这朝中好不到哪去!”
“蒙国安是有备而来,可我也一直小心提防,却怎么也想不通,那两个丫头是在什么时候下得毒?”
依云若有所思,反正已经落得如此,倒不知究竟是哪里大意了?
依云的话也是沐云浅所疑惑的,每次的抓药时,除了依云她从不假借她人之手。
即便那两个丫头过来,也是做些杂七杂八的零活,怎么短短几个时辰内便出了人命?还都是重症的那些人?
却在这时,飞荷突然开口吐出四个字,同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毛叶藜芦?”
接收到两人递过来的眸光,飞荷冥思苦想了一番后,才神色惜懂的出声:“昨晚我在煎药时,釆珊带回来好大一株毛叶藜芦,插在了药房瓶子里,说是以作观赏,当时我就觉得怪怪的,却也没多想什么。后来我肚子痛,去了趟茅房,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你确定是毛叶藜芦?不是藜芦?”
沐云浅倏然急声开口。
对于沐云浅的提问,飞荷却是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发丝,略显窘迫的问道:“小姐,这有什么区别吗?”
“还记得阿娘曾告诉我们的十八反十九畏吗?”
听到沐云浅提问,飞荷点了点头,耳边却再次传来沐云浅的声音:“我想一定是藜芦无疑了。因毛叶藜芦常生于山坡下或湿生草丛,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