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街道矗立着一座华丽的三层酒楼,和周边建筑都黑着不同,它的顶楼不但灯火通明,还时不时传出一阵喧闹。
几辆马车停在路边,一个中年车夫正靠在车壁上打盹。
他闭着眼挪了挪身子,想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突然感觉脖子被一只大手卡住,身体随之便飞了起来。
狮子楼一层是招待普通食客的大堂,二层是一间间独立包厢,顶楼据说是和隔壁鸳鸯楼联营的,专供阳谷县的豪富人家开特色Party!
此时早已经过了宵禁时间,西门庆和本县的一群土豪纨绔却浑不在乎,每人搂着两个粉头兴致正高。
“昨日便叫西门兄喝酒,你怎地拖到今天才来?”
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瘦削男子笑着问道。
“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小娘了?”
桌上众人一起哄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座都和西门庆一个德行,欺男霸女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西门庆被群嘲了也不恼,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道:“的确是有一个小娘......”
话说了一半,他却突然顿住吊人胃口,转头喝了一杯粉头递到嘴边的酒才接着道:“你们可听说过咱们阳谷县的‘三寸丁’?”
立刻有人接话道:“卖炊饼的武大郎嘛!整个阳谷县谁不知道?那可是个妙人儿,长得还没我家狗高!”
“哈哈哈哈!”
这回就连席上的一众粉头都跟着笑了起来。
西门庆却猛地把脸一板道:“你们可别小看了此人!”
众人一愣,一个三十多岁的肥胖男子讶道:“怎么?这厮有来头?不会吧?我前几日还看见他在街上被一伙泼皮戏耍呢!”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附和,甚至有人大声编排道:“我还见过那窝囊货当街钻人裤裆呢!”
“哈哈哈哈!”
戏谑的笑声顿时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