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灿然一笑道:“怎么了,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很俊?”

贺宗明的眉眼是英俊的。

翻遍整个羊城,想找出第二个比他好看的都不容易。

只不过打仗又不靠脸,他也就鲜少在意这事。

也就是在挽月面前,他会和她逗个趣。

挽月的十指指腹依旧停留在他眉骨那,准确的说,是眉毛。

贺宗明的眉宇很浓,也就是因为浓,所以很难发现,其实浓密的眉宇下,约一毫米左右的位置,有一道小小的疤。

虽不大,但靠近眼睛的伤痕,也足以让人想象当时的凶险。

“这里有个伤,是打仗的时候受的吗?”

挽月疑惑地问。

贺宗明一顿,眼神有丝茫然,片刻后才说:“忘了。”

战场上受伤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凶险到致命的伤他都受过不知道多少次,更别提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伤。

他重新站起身,把挽月抱到怀里,用力地搂了一下。

“放心,我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挽月愣了愣,才别扭说:“谁担心你了。”

贺宗明笑了声,瞧着她不自在的脸色,头一回没非要跟她斗嘴。

握着她下巴又亲了亲:“按照惯例,每次军务之前,要给家人留一封家书。”

他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封信,已经是折好的,递到挽月面前。

“如果得到消息说我肯定回不来了你再打开,否则不许偷偷看,我回来的时候要对封口检查。”

挽月没去接那封信:“既然你确定自己能回来,还留这东西做什么?”

贺宗明还是坚持把信放到她掌心:“以防万一。”

挽月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对着光打量着信封,仿佛里面的东西能透出来一样:

“里面写的是什么?”

贺宗明道:“我的所有家产,那些金银财宝都藏在哪。”

挽月瞪圆了眼睛:“你要是出了事,最关心的就只有你的钱?”

贺宗明坦然:“那当然,我总不能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挽月觉得不舒服,又说不出是为什么不舒服,她郁闷地把脸给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