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月,医生又来给挽月诊了次脉。

依旧是看诊结束就被贺宗明叫走,两人避着挽月说话。

“从脉象上看,她的身体状况已经趋于平稳,胎儿是没什么问题了。”

贺宗明心不在焉地听着,等医生汇报完了,才问他最关心的事:

“她现在能行房吗?”

医生有些无语,但转念一想,贺宗明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肾火旺盛的时候。

这时候让他戒色,跟逼着普通人不准吃肉一样,他会惦记也是正常现象。

便耐心道:“最好还是再等一个月。”

贺宗明的眼中就多了点郁闷。

送走医生,一回头,挽月在房间门口看着他,大大的眼睛眨啊眨。

香喷喷的鱼肉摆在桌上,可惜是一幅画,能看不能动。

“为什么每次医生来,都是你跟他说悄悄话,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既然明白不让你知道,你还问出来做什么?”

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心眼未必就比他少。

而且完全没有正常女人那种从一而终,贞烈孤洁的概念。

就算最近表现得乖了,也未必就是真的听话。

贺宗明现在还是很防着她的,并不准备直接把怀孕这事告诉挽月。

虽然觉得这个孩子麻烦,生出来也不一定是健康的,但他还是很想把孩子留下。

但挽月……

她心里头装着个矮子,还总惦记着跟那人重温旧梦。

他怕让她知道了,反而生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