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埋头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迟疑着看了眼自己碗里所剩不多的甜品,反正里面也没有多少了,要不她就给他,然后自己再找刘妈要去?

心里正嘀咕着,腰上却忽然多出一只滚烫的手臂,然后便是身上一轻,挽月便由坐在椅子上,被腾空转移到了贺宗明怀里。

挽月被突然的变动惊的瞪大了眼睛:“你……”

贺宗明已经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他应该是才打过枪,粗粝的拇指落在她脸上,携来了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儿。

男人的面孔骤然靠近,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而来,带着这个夏日特有的炙热和滚烫。

此时两人还在客厅,人来人往,任谁抬头看一眼,都能抓个正着的位置。

挽月满心慌乱,脸颊无措的泛起一丝绯红,手臂搭在贺宗明肩膀上,起初是要推他,可她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后,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

从赶路的时候起,挽月就在生病,不久更是病上加病,又来了葵水,自此贺宗明意识到,他看上的小姑娘是个瓷器做的美人,养的时候稍有不慎磕了碰了,她都要难受上个好几天。

因此两人已经许久没亲热,这次的亲吻就显得格外纠缠和动情。

挽月忽然开始奋力挣扎,小手握成拳头,用力砸了几下贺宗明肩膀。

贺宗明在她捶第三下,空气中都打出回音时才把人放开。

英挺的容颜上也有些不平常的波动,眼神中暗色尤为浓厚。

他本是极为明朗清冽的嗓音,此时却低沉暗哑,深深看向挽月:“怎么了?”

挽月同样气息不稳,用力呼吸了两大口气,才红着脸说:“你的枪硌到我腿了!”

贺宗明眼波幽暗凝视着她:

“我的枪在腰上。”

挽月咬牙,身上已经不争气地软了,两只耳朵红透:“我知道!”

贺宗明微顿,挽月便趁着这个机会,平复了几分力气,一把推开他跳到一边。

她的脸蛋是红的,耳朵是红的,就连指头的指甲盖上,也因为用力握着拳头,泛着偏红的粉。

她站在地面,肩膀起伏着喘了几口气,接着立刻转身,噔噔噔地就跑进了院子。

后花园,刘妈正跟两个小丫头在一起坐着,吃着甜品,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