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革苦笑了一声,没对儿子解释,有些事情他宁愿这辈子一个人烂在肚子里。说实话,他不怪马魁,如果自己跟他调了一个,替人背锅做了十年牢,自己没准儿比他做的还要过分。这人啊,一辈子不能做亏心事儿,要不然迟早都会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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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晚,晚饭是叶晨请客,五人一起去国营饭店吃的。吃完饭,马魁一家人回到家,各自去拾掇自己睡觉的屋马魁给卧室挂了个门帘儿,王素芳则是给床上铺上了洗的干干净净的床单。她一边铺床一边说道:
“这房子啊,是越看着越好。”
马魁爽朗的笑了笑,往炕琴里摆放着被子,然后说道:
“这房子啊,就是太大了,显得空落落的,得添点家具。”
王素芳抬起头来,看了眼自家男人,然后问道:
“你开口跟领导要的吧?不把你逼到份儿上,估计你也张不开这个嘴。为了我,难为你了。”
“又跟我在这儿瞎扯,我是那样的人吗?”
王素芳也没跟马魁争辩,拿枕头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对着马魁问道:
“对了,有个事儿我忘了问你了。小宝一天比一天大了,咱们这也搬了新家了,孩子的户口啥时候上?”
马魁莞尔一笑,一边帮着铺床,一边说道:
“对于别人来说,这可能是难事儿,对于咱们来说,这不是太简单了?说上就能上,回头我跟老胡打声招呼就妥。”
“这名还没取呢?”
“名字啊,我早就想好了,就叫马健,健康的健。这孩子来咱们家是病怏怏的,以后就希望他呢,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
“这名字寓意好!”
……………………………………
宁阳至哈城的列车上,叶晨在巡视车厢的时候,再一次遇到了老瞎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拿个小马扎,坐在车厢的交界处,手拄着导盲杖。叶晨刚蹲在他面前,老瞎子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然后说道:
“臭小子,有日子没见了。”
叶晨不由得赞叹,别看老瞎子眼睛看不见了,可鼻子是真的好使,一走一过的,什么味道他都能分辨个八九不离十。他对着老瞎子问道:
“叔,吃饭了没?”
老瞎子笑了笑,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从打咱俩认识,你不是给我买吃的,就是帮我买票,没少浪费钱。回去你爹妈就没嫌弃你?照你这花钱的方法,以后还取不取媳妇儿,成不成家了?你图个啥?”
叶晨哈哈一笑,然后对着老瞎子说道:
“叔,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没跟你学本事之前,我抱的想法就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跟了你学了本事,这钱就更得花了,以前古时候去私塾读书,还要交束修呢,我孝敬你不是应该的吗?等着,我去到餐车帮你打酒去,回头咱俩接着聊。”
叶晨来到餐车,帮着老瞎子打了二两高粱烧,然后让厨师切了块猪拱嘴,放到自己的饭盒里,拿着酒菜找到老瞎子,看着他在那里吃喝。
没过一会儿的工夫,老瞎子吃饱喝足了,叶晨轻声问道:
“叔,人贩子已经抓到了。您还整天跟着一趟一趟的列车,一年到头始终不停的寻找,这不是大海里捞针吗?”
老瞎子拄着导盲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大海再大它也漫不过天去,针别再小好歹它也有个份量。我这辈子就一个愿望,咋滴也得把我闺女给捞出来。做人得有个念想,你说这人他要是没了念想,不就没啥奔头了?你说是吧?”
叶晨看着老瞎子久久无语,按照时间推算,老瞎子他闺女被拐卖的时候是六三年,孩子两岁,要是活着的话现在得有十七八了。可是那也得能活下来再说,据他所知,凡事被人贩子拐卖的,最终都没落下什么好,小男孩儿还好些,最终被卖到农村没孩子的家庭,可是小姑娘就不好说了。
叶晨轻抚着老瞎子的手,然后说道:
“叔,只要我还在这趟车上,有事儿你尽管开口,甭跟我客气。”
老瞎子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在叶晨的手背轻拍了两下,然后说道:
“你是个好人呐!”
被发了好人卡,叶晨有些哭笑不得,行走多个诸天世界,对他的评价往往褒贬不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