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陆桥山……”
李涯正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叶晨及时拦下了他,然后问道:
“扑空了就扑空了,可你这脸是怎么了?”
叶晨不问还好,一问李涯就是满腹的委屈,就算是在延安被抓的时候,李涯都没有这般狼狈过。李涯郁闷的对叶晨说道:
“九十四军听说他们的人被抓了,派了两卡车的士兵赶到马王镇,结果我们正好赶到,九十四军的人不由分说的上来就打。”
稽查队的人去牵驴没事,李涯去拔撅子反倒是挨揍了,就特么没有比这更窝囊的了,也不怪他火气这么大。自从杨文瑔被戴老板给收拾了,九十四军的那群丘八,一直看保密局天津站的人眼眶子发青,这次逮着机会了,自然是要狠狠地出口恶气。
叶晨看着李涯脸上的伤,莫名的就有种喜感,忍不住要发笑,但是他作为李涯的顶头上司,自然是不能这么不厚道,于是故意板起脸,沉声怒斥道:
“简直是胡闹,九十四军的狗胆子也太大了。”
其实真要论起职阶的话,叶晨魂穿的吴敬中是要比九十四军副军长杨文瑔小一级的,杨文瑔是中将军衔,真要是杨文瑔闹的事,叶晨虽说不至于捏着鼻子认了,可是说话时的底气也不至于这么足,毕竟宪兵司令部高层的人犯了事,他们保密局虽然有监督权,可是却没有处置权,是要报告南京总部的。
可是这次闹事的是九十四军的底层,这就让叶晨不用顾忌那么多了,毕竟叶晨还兼任着警备司令部情报处长一职呢,他要是插手处置几个丘八,还真没人能挑出什么理来。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叶晨起身去接了电话,电话正是九十四军的领导层打来的:
“吴站长啊,刚才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场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这样吧,你们行动队被打伤的人的医药费,我们这边全都包了,另外再每个人都给笔赔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说呢?”
此时陆桥山和李涯正在会议室里坐着,叶晨的态度自然是要强硬,要不然是会让手下的人看不起的,只见叶晨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你的这些屁话去说给果昉部长听去吧,我告诉你啊,赶快把打人的人给我送过来,要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绑了送南京去!”
李涯和陆桥山就此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叶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是隔岸观火的看着他们斗得不可开交就好。
不过今天的事情还是要有个定论的,打观腔的事情叶晨也还算是在行,只见他沉声说道:
“团体即家庭,同志即手足,这是戴老板对我们的期望啊。情报出现了差错,陆处长,你应该反省!”
如果是李涯说这话,陆桥山可以不惯着的日常互怼,可是这话从叶晨的口中说出来,份量就不一样了。陆桥山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叶晨点头称是,然后转向李涯,开口说道:
“李队长,今天的事情别往心里去,事情会查清的。”
说完这句没什么诚意的话后,陆桥山的面容转冷,连招呼都没打,径直的离开了会议室。此时陆桥山已经把不满写在了脸上,他觉得叶晨一直都在偏帮着李涯,来打压自己。
事实上叶晨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作为天津站的老板,在平衡手下关系的时候,拉拢一方,打压一方,而陆桥山很不幸,就是被打压的那一方。弹黄被压到了极致,是会触底反弹的,叶晨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让陆桥山被权欲迷了眼,化身成为疯狗,疯狂的去和李涯进行撕咬……
余则成下班回到家里,翠萍一反常态的等在了门口,余则成将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包,开口问道:
“怎么了?”
翠萍如同献宝似的,从身后摸出了一根小黄鱼在余则成的面前晃了晃,余则成接过了金条看了看,然后说道:
“这么快就换回来了,行啊,是站长太太帮你换的?”
“还有田旅长的太太。”翠萍补充道。
听到有不熟悉的外人参与了进来,余则成顿时明白了梅姐的意思。虽说两家的关系很近,但是这种事情还是最好不要交叉,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才是最安全的,不得不说,梅姐虽说是个乡下女人,可是却非常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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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点了点头,然后在桌子旁坐下,然后说道:
“我知道田旅长,他们家是跟黑市很熟,你们跟什么人换的?”
翠萍回忆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是一个叫龙二的人,那个人好像很有钱。”
余则成摘下了眼睛,揉了揉鼻梁,然后说道:
“哦,这家伙又揽上这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