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可汗轻声道:“如今秋收,唐军粮草充盈,不过游骑四掠,三州粮草也不少。”
“但大都要带回草原,不然难以渡冬,若是明年再来一场饥荒?”阿史那·思摩摇头道:“更何况那日太极殿内,李怀仁言辞激烈,必要收复三州。”
“必要收复三州?”阿史那·社尔眼神闪烁,低低重复了一遍。
“倒是口气大!”突利可汗对此嗤之以鼻,“如今梁军驻守原州西南,难有寸进,但唐军亦难以出关,泾州北部更是大军云集……”
就目前的局势而言,突利可汗相信唐军主力抵达之后,己方难以破敌南下,双方应该就在原州、泾州边界处对峙,而这片山谷对南对北都是易守难攻,唐军很难攻破防线进入原州,更别说收复三州了。
阿史那·思摩却有些畏缩神色,低低道:“那可是邯郸王……”
没办法,李善之前的战绩太过彪炳,生擒欲谷设,更追杀的颉利可汗三度弃汗旗逃窜,苍头河畔的累累尸骨足以证明。
更何况,阿史那·思摩忍不住想起去年初,自己同样出使李唐,在两仪殿内,那位青年郡王同样如此言词激烈,放言来攻……倒要看看颉利可汗能比其子高明几分?
很难说得清啊,欲谷设大败被擒,而颉利可汗倒是逃掉了,不过十余万大军攻不下一个顾集镇,更被追杀的像条狗一样,父子俩到底谁高谁低还真难说。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一次邯郸王再次放言,阿史那·思摩如何不惧呢?
阿史那·社尔挥手让阿史那·思摩退下,低低道:“这倒是个机会……”
这一晚,帐内油灯不灭,两位年轻的可汗一直商议至天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