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顿没滋没味的廊下食,李善看看时日还早,估摸着也就上午十点钟左右,这就下班是不是有点过?
要不回司农寺睡个午觉?
正想着呢,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笑着走近,「怀仁,许久不见了。」
「九思公。」李善嗔道:「上个月还登门了呢,难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哈哈哈。」荣九思大笑了阵,他是齐王府的记室参军荣九思,善诗赋,精算学,在长安名气不小,当年李善被李乾佑拐到长安县衙的时候,两个人因算学而结交,后来还一起启程去河北。
只不过后来李善押送粮草去河北,就此掀开了一段传奇,而荣九思留在了河南,最终随齐王李元吉无功而返。
此番回京,李善一个多月都在四处拜会,自然也没漏掉荣九思,算盘在长安、关内的推广主要就是这位的功劳。
荣九思看了眼李善面前空空如也的饭盒,又指了指一旁淮阳王李道玄还满满当当的饭盒,笑道:「这廊下食……可都是怀仁之责。」
「甚么?」李善一脸荒唐,李道玄出身宗室,自小锦衣玉食,吃不惯这种饭菜,跟我有个毛干系啊!
李道玄丢下筷子,连连点头道:「的确如此,与东山酒楼相比……」
李善都无语了,这都能埋怨我头上来?!
另一侧的韦挺笑着解释道:「司农寺下,上林署掌尚食,钩盾署掌飨燕宾客。」
李善呆了呆,还真是我的锅啊?
「诸位知晓,在下初初履新……」李善瞄了眼不远处的赵元楷,「当然了,前司农卿刘公卧床多时……」
韦挺也瞥了眼过去,他是无所谓这个锅丢给谁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荣九思笑着说:「的确是元楷兄的责任,不过……」
正等着你呢,李善基本上是顺着荣九思的话,也符合逻辑的将赵元楷扯了进来……原本还不确定,但荣九思刚刚走近,李善就差不多有了定论了。
要知道齐王李元吉的妻子杨氏年初在东山寺一度与朱氏起了纠纷,闹出的动静还不小……毕竟这女人都将李善和霍去病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