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眨眨眼,一副纯洁无害的表情。
“才学渊博,长袖善舞,多有施恩,更有山东战事筹谋大功,就连诗文也‘略懂’……”凌敬点头道:“贪财……倒是选的不错。”
“咳咳咳咳……”李善猛烈的咳嗽起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凌敬……这老头心太脏了。
李善当然听懂了这句话,自己塑造的这个人设太完美了,需要一些短处……才能使上位者放心驱使。
呃,差不多就是自污吧。
但我真的挺怕李渊、李建成父子不给钱,我是真的贪财啊!!!
凌敬低声道:“此后无需如此刻意,亲近人均知你非贪财之辈。”
“谁知道?”
“抵朱家沟当日,王孝卿就曾言,当日他落魄窘迫,你登门造访,留下五十贯钱,那时候你也身无余财吧?”
李善彻底无语了,还没办法解释……那是母亲背着我留下的,那天晚上我都失眠了,痛心疾首了整整一个月呢!
此时此刻,面有阴郁之色的李德武勉强撑着一张笑脸对着大舅子裴宣机,“听闻兄长即将出仕,不知可要出京?”
“约莫在关中。”裴宣机啧啧道:“若是远了,还真喝不到如此好酒……对了,今日圣人赐名玉壶春,除却以诗文夺酒的杨师道,只有诸位宰辅得赐。”
李德武脸上的笑意有点撑不住了,“听闻此酒已在长安遍传?”
“原是秦王府流出来的,今日太子亦以此酒设宴。”裴宣机想了会儿才说:“就是前些日子坊间流传的那位东山寺李善李怀仁,你应该听说过吧?”
李德武点点头,咽了口唾沫,“坊间流传,魏县大捷,李怀仁有大功于国,不过难言真假……”
“确有其事。”裴宣机抿了口酒,慢悠悠的说:“今日宴席中,淮阳王亲口所言。”
李德武的脸颊鼓了鼓,“倒是年前见过这位李怀仁,下个月应试进士科。”
“进士科?”裴宣机指了指酒瓶上的那行诗,“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虽是寻常,却贴合时节,别有趣味,此人应擅诗文。”
狗屁,那厮懂什么诗文……这首诗必然是他人所做,暗咬银牙的李德武猛地一饮而尽,然后……被呛的满脸通红,连声狂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