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地停下了追出去的脚步。
清致的面庞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笑容彻底消失。
“是吗?厉衍川……原来你一直这样看我。”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内,姜晚在冷风中站了很久很久,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她终于转身,走回了屋子里。
……
自那以后。
与厉衍川的关系骤降。
快到年节的时候,姜晚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他不但生她的气,连老太太也一并嫌恶,并且决绝的,不听任何人解释。
老太太追去了加国,说要带他回来。
于是姜晚一个人过了嫁给厉衍川后的第一个春节。
可惜的是,过了几天,老太太还是一个人出现在别墅,对她说了一声“抱歉”后,自此,连厉氏集团也不再看管,逐渐退居幕后。
而厉衍川,在春节假期结束后才终于回来。
风尘仆仆,俊脸却仍旧阴沉。
“厉衍川,我可以解释……”
“不用。”
这是姜晚记不清第几次想要解释却被打断。
或者稍好一点,他愿意听她说完,最后给她一抹嘲讽的笑容。
笑她总是撒谎。
姜晚没有撒谎。
她唯一撒的谎,是在厉衍川每次回来,都将她压在床上,当成工具一般发泄欲望时说的“厉衍川,我不爱你了”。
怎么会不爱呢。
这是她从情窦初开到成熟,从懵懂到如今知世故后,都一心深爱的男人。
厉衍川有一点说她是对的。
她这人执着,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哪怕是这样日日煎熬,有人闭了眼睛捂着耳朵不肯听她一句话的日子,她仍旧呆了三年。
第三年,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而厉衍川为了给已经痊愈的夏柔做检查,轻易调走了曹医生。
她才终于下定决心离婚……
……
后来的后来。
春去秋来。
两人复婚的十年后,最寻常不过的一个清晨。
姜晚和女孩在院子里荡秋千,望见从外面进来一大一小两道相似的身躯,小的那只已经快十四岁,身高渐长,隐隐已有了帅哥的雏形。
而大的那人身形笔挺,四十了仍旧保持着极度自律,拥有让人羡慕的身材。
他刚下班,风尘仆仆。
便径直朝她走过来,将手里的红豆酥放下,低头亲了亲她。
“厉太太,今年是我们结婚十年的纪念日。到今天,我仍旧爱你,深爱。”
姜晚没回答。
她脸有点红。
因为旁边的兄妹俩已经都受不了似的,同时转过身朝屋子里跑去……
好半晌,她才贴在男人耳边轻声道。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