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墅外。
厉衍川绕过去,连同毛毯一起,把姜晚裹成茧子一般抱了出来。
姜晚挣扎了下,却听见头顶传来的闷沉警告声。
“不想被人看光就别乱动。”
她立刻收回了手,脸蛋埋在厉衍川胸膛里,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便连白洁的脚趾头,都一并缩回了毯子里。
“先生,夫人这是……”
“淋了雨。热水,姜汤,还有,别让奶奶知道。”
厉衍川沉声交代,抱着姜晚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夫人如今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王妈担心坏了,跟在后头,“要不,还是请医生来看看。”
“不用!我没事。”姜晚主动出声,拒绝了王妈的好意。
她脸色虽然苍白,可理智仍在,此刻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裹着毯子静静坐在床边,抬起头望着窸窸窣窣脱下外套的厉衍川,惶惶然想起网吧里符星武颓废的那一幕幕。
姜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
“学校的事你不便插手,那、至少没有案底,对吗?”
空气沉默。
厉衍川冲了个澡,换上轻便的家居服,出来时余光扫到她脸上,终于开口。
“舆论影响太大,这件事全国上下人尽皆知。”
“那是什么意思?”
“判了,缓刑一年。”厉衍川温声说出结果,一如所料的,看见姜晚骤然煞白的脸色。
皱眉,“他犯了错,也该受教训。过阵子风头过了我再帮他安排。”
舆论裹挟民意,幕后有推手,越闹越大,若是硬保下来,恐怕会更加麻烦。
姜晚没太听清,只茫然地睁开眼,失了焦距。
“所以,从头到尾,其实你都没有帮上小武?他留了案底,被学校开除,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要一想到符星武十八岁的年纪,一个人在外面求生,姜晚心里便内疚到无法呼吸。
“那你,是不能,还是……不想?”姜晚捂着心口,看着他的眼睛都发疼,“海城首富,堂堂厉先生,三年前你就能利用厉家权势,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改了夏柔的世纪婚约,现在……却不便插手吗?”
姜晚语气嘲讽,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字一顿,“厉衍川,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玩?”
厉衍川神色阴郁,却没有反驳。
至少,这件事,他的确没有倾尽全力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