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分明是在以身犯险啊!”
龙舒。
县衙。
李通瞪大双眼,举着曹昂亲书密信,看向曹彰道:“这刘勋派人纳降一事,本就是想试探我军态度,即便公子识破此人诡计,也不该叫梅乾、陈兰之流知晓,这帮家伙是因舒县之富而聚,如今……”
“将军,大兄知道这些。”
曹彰上前打断道:“接下来舒县周遭必局势生变,或为梅乾、陈兰之流攻城,以绝刘勋投降我军念想,或为刘勋派兵奇袭,以破围城之危。”
“甚至梅乾、陈兰之流,会暗中跟刘勋联系,或他们自己串联在一起,对我军展开奇袭也说不定,这些是我赶来龙舒时,大兄特意叫我讲给将军的。”
既然知晓这些,那为何还要这样做啊。
李通神情复杂至极。
明明继续在舒县城外不出,坐看各方势力角逐,等乐进等部横扫庐江北部诸地,继而顺势南下舒县,到时整个庐江都能拿下。
当然李通也清楚这样的变数不小,可就眼前所处的局势而言,这是唯一对他们有利的存在了。
“时间。”
见李通不言,曹彰继续道:“我兄说了,今下我部在庐江的局,唯一紧迫的就是时间,此前以舒县富庶,吸引来了大批势力汇聚。”
“到今下,庐江能吸引的已差不多。”
“如果我军在舒县一带,迟迟没有动静的话,在梅乾、陈兰他们之中,势必会有回过味来的。”
“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人是会在一定时期下,被贪欲所冲昏了头脑,可他们想要的,却迟迟没有得到的话,那势必会生出警觉的。”
李通皱起眉头。
他明白了。
的确。
过去在舒县等地的变故,叫有实力,有野心的都给吸引来了,这使得庐江各地的各方势力,郡贼等锐减很多。
因为此事,李通还担忧不已。
庐江各地的势力是少了,但他们没有离开庐江,而是聚在了舒县一带,真要等此地攻陷了,纵使南下庐江各部,拿下了不少城池,可一旦他们联合起来,这对庐江又会带来大的冲击与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