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扰?”
曹彰下意识道。
“没错!”
曹昂朗声道:“会有无休止的袭扰,一旦叫他们得逞了,那这支新募之军将四散而溃,这将加剧汝南北部局势动荡。”
“可是在南顿、上蔡等地有我军派驻的营校啊。”
曹彰回道:“且在过去这些时日,不止邓展、吕常他们,还有魏延、宗预他们,可都在上述之地取得不小战绩,破袭不少反叛势力啊。”
“那又怎样。”
曹昂道:“在上述之地的反叛势力,没有被彻底清剿前,随便一支势力,不用多,数百众就行,他们敢不断袭扰所募新卒,那就会在军中闹出哗变了。”
“你别忘了,眼下在汝阳大营的这帮新卒,是因为我军给田才蜂拥来的,他们是被选进汝阳大营了,但他们在某眼里,就是一帮刚丢掉农具的农夫罢了,连军规军纪都不知晓,你觉得他们遭遇突袭时会有什么反应?”
四散奔逃。
曹彰在心里暗道,他虽然没有讲出来,但他的表情已出卖他的内心。
“想真正改变他们,除了在汝阳大营操练些时日,就要分批派到各部麾下去,叫那些杀过人的勇卒,领着他们,提防着,弹压着,叫他们提前适应战场氛围。”
曹昂继续道:“只有适应这些了,那今后真上战场了,见到那极其残酷,极其血腥,令人作呕的场面,他们才不会因为胆怯而溃。”
“战场不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双方拼到最后,谁剩下的兵力多,就取得最终胜利的,倘若真那样简单,根本就无需狠狠操练,更无需豢养悍卒,只需无脑招募大批新卒就行了。”
“可惜这样不行。”
讲到这里,曹昂生出了感慨。
在决意促成这场讨袁之战前,他就预感到在汝南的处境,绝不可能是一边倒的,这期间会遇到各种问题与挑战。
可眼下所经历的,远比他预感的要艰难的多。
与此同时,也叫曹昂知晓一点,越是局势动荡之下,就越不能轻易越级指挥,一旦敢这样做,那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