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的气氛陡然而变。
随着一些事情的发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曾藏在隐秘处的真相,就会悄悄地浮现出来,这世间的事,只要做过,哪怕在小心谨慎,也不可能不留任何痕迹。
吴忠、赵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无不流露出对眼下局势的担忧,可自始至终,朱野、任健二人却都没有说话。
对于吴忠他们的担忧,在过去这些时日,朱野、任健二人没少去想,甚至想的要更多,但是二人的心底,却始终伴随有疑惑。
为何曹昂的反差会那般大?
对于张恬所想所念,朱野、任健一眼就瞧出了,既然曹昂当众拂了他的脸面,那就必须要找补回来。
到了他们这种地步,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宛县诸族,虽说是同处一地,可内部也分派系的,不是同出一地,那彼此间就真的亲密无间,这怎么可能!
在张恬的内心深处,一直想跟朱野他们一较高低,原因很简单,提及宛县诸族,世人最先想到的,就是朱、任、吴、赵、卓、李几家,没办法,谁叫这几家祖上显赫呢?
是。
眼下这几家可能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这几家在宛县,在南阳,甚至于在荆州,那影响力都还是有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宛县的其他宗族势力,不少都跟他们关系很近,当然凡事也都存在例外的。
这个例外就是张恬!
也因为有张恬的存在,使得宛县诸族是分两大派的,至于在这两大派间,又细分多少小群体,那就不为人知了。
毕竟私底下做的事,谁都不可能知晓。
“诸公,诸君能来某府上,某心里是很感激的。”在沉吟了许久,朱野撩撩袍袖,看向任健他们道。
“既然诸位都讲了这么多,那某也说几句,不一定对,具体要怎样做,还需诸位自行判断才行。”
“子宋公请讲。”
“子宋公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