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晔淡淡道:“我刚从勾栏回来,身上都是汗,臭烘烘的。”
说到臭烘烘的,宁悬心脸色立马红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那天身上湿湿的被郎晔抱在怀里的情形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吗,那我告诉你,我这两天可不比你闲多少。”
郎晔拿起铜板,仔细回想小时候的手工作业,不以为然道:“说来听听。”
宁悬心看他注意力都在手上,都不看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突然不想说了,你继续忙你的吧。”
“哦。”
宁悬心怒气上涌:“郎晔!”
“在呢,怎么了?”
看他对自己这么爱搭不理的,宁悬心心里一阵委屈,眼眶顿时有点红了。
看火候差不多了,郎晔放下手上的东西,牵过小辣椒的小手,把她拉到凳子上坐下了。
“你拉我做什么,不想见我就直说,我离远点还不行吗?”
郎晔忍住要揪一揪她头上丸子的冲动,耐心道:“现在知道我的感受没有?”
“嗯?”宁悬心一脸茫然。
“整整三天,不是三个时辰,不来看我也不来个信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也、也不是非得时时刻刻……”
郎晔装出一脸悲凉的样子:“你想说夫妻也无需时时刻刻在一起,对吧?的确是这样没错,毕竟距离产生美。但爹跟小姨都不在,小蔓也被翟斐骗走了,整个家里就剩我一人,你知道我有多孤单吗?每天被老魏操练得跟条死狗一般,回到家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媳妇倒是有一位,但她好像一点都没把我放心上。”
宁悬心心疼坏了,站起身走到郎晔身后,紧紧地靠了上去:“晔哥哥,是心儿不好,心儿以后一定常来陪你。”
“老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天算下来都有九年了,我看不见你老觉得心里少了一块似的。你倒好,还没心没肺地来取笑我。”
宁悬心突然凑到郎晔耳边发出轻轻的声音:“呱呱呱。”
嘤嘤嘤我懂,呱呱呱是什么玩意?郎晔一头的雾水。
小辣椒在耳边呢喃道:“又有一只排不了队的鸭子来了。”
郎晔恍然大悟,心中涌出无限的温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是原来那只蠢鸭子的媳妇吧?”
宁悬心终于放松下来:“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