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朝代,难道还搞文字狱?郎晔一阵无趣,不说话了。
郎翌宁开始审案了,一身官服配着他英朗无比的身姿,倒也颇具气势:“秦二、柳士元,你二人无故殴斗,扰乱乡里,到底所为何事,详细禀来!”
柳士元往前一步,微微欠身行礼道:“县令大人,小生得知秦二母亲病重,前去探望,本欲施以援手,却无故遭此人殴打,请大人主持公道。”
秦二脸上的棉纱缠得牢固,呼吸不成问题,说话却费劲的很,听到这话目眦欲裂,死命地盯着他支支吾吾道:“你…放屁!你分明…….”
说的含糊不清没人听得明白,郎翌宁示意旁边皂吏去拿剪子帮他剪开,然后对着柳士元道:“柳秀才,秦二家附近可是严令禁止人出入的,你为何无视本官的禁令,贸然前去?”
“回大人,秦二家原本是我家佃户,遭逢水患逃至此处于我得知,小生前去探望乃是关心同乡,如何能称为贸然前往?”
郎翌宁知道此人有嫌疑,闻言不为所动:“秦二等人逃难至此已有月余,你若要关心同乡早就可以前去,为何本官禁令昨日刚下,今日你便上门?”
柳士元听他语气和缓,不像是怀疑自己而只是好奇,眼珠子一转:“大人有所不知,小生忙于学业,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秦二母亲的情况也是昨日刚刚得知。”
“眼神飘忽,神情不定,关键还摸鼻子,这家伙铁定在说谎!”郎晔喃喃自语道。
“为何摸鼻子就是在说谎?”宁悬心离得近,把他的话听得明明白白。
郎晔脸一垮,这是微表情,我怎么给你解释?当下也是无意识地一摸鼻子:“猜的,看他就不像好人。”
宁悬心看到他摸鼻子,感到好笑:“按你自己的分析,你这句话也是假的!”
郎晔顿时尴尬不已,心道你学得倒快!
郎翌宁正想再度询问,秦二的嘴巴终于解封了:“大人,不要听他胡说,他来我家是为了胁迫我娘嫁入柳府的!”
围观的群众一阵哗然:“柳老爷又要纳妾?”
“他今年纳几个了?”
“秦二都这么大了,他纳个半老徐娘作甚?”
“有钱人口味独特吗?”
郎晔听完也傻了,这老头是真的天赋异禀还是嫌命太长了?纳妾纳上瘾了?突然想到那截素白的手腕,难道秦二他娘还真是个天仙?当时倒是真没注意到她脸。
宁悬心气急:“真是个老色坯!”
郎晔这才想到这货还跟小辣椒提过亲,还真是生冷不忌、老少咸宜啊!
郎翌宁也是吃了个大瓜,半晌没反应过来:“你说柳洪胁迫你娘嫁给他?”
秦二包着一脸白布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伸手一指柳士元:“不是他老子,是他要娶!”
柳士元脸色顿时通红,淡定的神情终于慌乱起来。